“噗...”猩红的鲜血逆喉而出,令狐衍的身影仿若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死吧。”
银毫狼王的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巨大的狼爪再次拍落,带着毁天灭地一般的气势,砸向令狐衍。
“令狐兄,我来助你。”
就在狼爪快要砸在令狐衍身上的时候,鸿蒙观的张天染跟玄天楼的赵问剑出手了。
二人的身影出现在令狐衍身边,一起抵抗着银毫狼王砸落的巨爪。
“不为王,终究是蝼蚁。”
银毫狼王的声音在棺材林里响起。
他的身影突然化成了一道银光,朝着令狐衍三人扑杀了过来。
杀机瞬息而至!银毫狼王锋利的狼爪堪比神兵,上面带着凌厉刺骨的寒风,扫向三人的头颅,旨在一击毙命。
“三才定世!”张天染抖手打出了三枚铜钱,结成三才阵,带着一股神妙玄奥的气息,杀向银毫狼王。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银毫狼王得速度太快了,天地间仿佛只看到了一道银白色的光影,便避开了三才阵的束缚。
“呼!”耳边恶风袭来,张天染心中一沉,来不及多想,瞬间朝着一旁躲去。
“轰!”一只狼爪砸在石头上,众人耳边登时传来一声轰鸣,只见坚硬的石块被砸的四分五裂,乱石横飞。
“灵蛇出洞!”玄天楼的赵问剑沉声低喝,抖手打出手中的七星鞭,灵活的鞭影犹如灵蛇,缠向银豪狼王。
“垂死挣扎,真是无趣啊。”
银豪狼王的狼爪猛然抓住了七星鞭,用力将赵问剑的身影砸在了山壁上。
“咳…”一缕鲜血顺着赵问剑的嘴角流了下来,他半跪在地上,手里的七星鞭已经断成了两截。
怎么可能!!十三郡的宗门弟子看见场中的战局愣住了。
众人此刻浑身冰冷,仿若置身于万年冰窖之中,一股沉重压抑的气息笼罩在他们的心头。
银毫狼王太强大了!就连他们心里最认同的同辈最强者,令狐衍,张天染跟赵问剑都不是银毫狼王对手,纷纷被打的吐血倒地。
众人此刻,心如死灰。
先辈们遭受的屈辱难以洗刷,众人的性命也危在旦夕。
这一刻,十三郡的宗门弟子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拼了!”令狐衍,张天染跟赵问剑对视一眼,拖着重伤的身体,扑杀向银毫狼王。
虽然他们杀不死银毫狼王,但也要从它身上撕下一块肉来!今天即便陨落在棺材林,也要让银毫狼王知道,沧澜大陆上面的武者,从不缺血性男儿。
“你们,太弱了。”
银毫狼王扫视着联手杀来的令狐衍等人,嘴巴一咧,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弱?呵呵…三人心中冷笑了一声,看向银毫狼王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诡异的光芒。
“百川汇宗!”“风卷残梅!”“天目昭辉!”三道厉喝,犹如炸雷在棺材林里响起。
令狐衍,张天染跟赵问剑三人施展出来己身最强横的绝学。
狂暴无匹的的气势,恍若山呼海啸,璀璨如阳的光芒照耀的众人睁不开眼睛。
杀气滔滔,封锁十方,联袂朝着银毫狼王杀了过来。
“呵,招式倒是不错,可惜,你们三人修为太低。”
“今天,便让你们这些蝼蚁看看武王境顶级天骄的战力,等着跪下颤抖吧!”银毫狼王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的杀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猛然拔升,一股震撼人心的力量迸发,搅得四周山石横飞。
十三郡的宗门弟子心中充满了惊惧,感觉自己化身成了一叶扁舟,在狂风暴雨,恶浪滔天的大海中飘荡,随时都有可能被倾覆毁灭。
令狐衍,张天染跟赵问剑的攻击瞬息而至,杀到了银毫狼王身前。
“嗷呜!”突然,不动不躲的银毫狼王仰天长啸,身躯瞬间变大,犹如一座小山一般出现在众人面前。
接着,银毫狼王张开了嘴巴,就像是在吞噬血肉一样,将三人的攻击全部吞到了肚子了,临了舔了舔舌头,显得意犹未尽起来。
甚么?!!令狐衍三人神色巨变。
连自身最强横的绝学都不能对银毫狼王造成伤害,难道这就是武尊境跟武王境不可跨越的差距吗?天蛰鸿沟!云泥之别!不是绝学可以弥补的。
“死吧!”银毫狼王仿若碾盘一样大的狼爪将令狐衍三人扫飞了出去。
“噗…”上面蕴藏的巨力,让令狐衍,张天染跟赵问剑三人口鼻之中喷涌着鲜血,倒飞出去的身影,重重地砸在了山壁上。
“游戏时间结束了,蝼蚁们,准备成为本王的血食吧。”
如山一样壮硕的银毫狼王冷声的说。
巨大的狼爪抓起一名十三郡的宗门弟子送进了嘴里咀嚼着。
鲜血飞溅,顺着银毫狼王的嘴角滴落,将它衬托的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鬼,狰狞而恐怖,令人脊背发寒,双股颤颤。
“不得不说,你们这些废物虽然修为差了点,但是血肉的味道却非常鲜美。”
银毫狼王将一条人腿扔进嘴巴里,眼神冷酷的盯着十三郡的宗门弟子,仿佛在扫视猎物一般。
“咦?”突然,银毫狼王将目光停顿在了一位闭目盘坐的少年身上。
“有意思,死到临头了,还想着修炼。”
银毫狼王的眼中闪过一抹玩味之色,语气冰寒的说:“可惜,蝼蚁注定是蝼蚁,再修炼也成不了巨龙,血脉低贱的种族,只配沦为血食。”
说完,银毫狼王将狼爪伸向了少年,准备抓来当作血食。
“李兄!!”令狐衍三人惊呼。
“辛苦诸位了。”
也就在这时,盘坐在地上的少年,也就是小孟,突然睁开了眼睛。
盯着笼罩在头顶的狼爪,咧了咧嘴:“武王境,很了不起吗?”
银毫狼王的狼爪呼啸而下,裹挟着烈烈狂风,砸向小孟的身影。
“找死!”闭目盘坐在地上的小孟,突然睁开了眼睛,削薄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来一抹冷冽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