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说完,屋子里面一片宁静,只有一些旱烟从嘴里被吹了出来。
“说白了,我看这个钱,我们要是不给,怕是就不要想那么容易离开了,钱可以给,但是不能给的不明不白,竟然要给五根金条也不是小数目,怎么也得让村民都知道这件事吧。还是说,你们只是想独吞了我这五根金条”
“胡说八道。”
有一个人跳了出来。
“胡说八道,行,竟然这样,那就直接打开门,刘哥,去告诉村民,我要拿出五根金条让大家买种子,钱没了至少得给我留个名吧,不过如果这样你们还是不依不饶,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三儿。”
我朝着天井大声喊了一句,就听到门外一声巨响,三儿一脚就把关着的门给直接踢开了。
“刘哥把我刚刚说的事情告诉大家。”
“好嘞。”
说白了,这钱我不给是走不了,就算我现在出去说这些老家伙不想把我的东西给我,外面又有多少村民会相信呢,硬手段,刚刚那个靠着一只手就能把我从那么远的地方单手给抓过来的姑娘就不是普通人,而这些老家伙里面到底有多少留了一手,又有谁知道呢,现在只是寄希望他们不要狗急跳了钱,见钱眼开。
刘哥嗓门大,站在门口喊了几嗓子,村里面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听到了这些好消息,只是我们的脸上却很难保持笑容,我只能劝着刘哥和宋柏就当是破财消灾吧。
十里八乡的人都赶了过来,从我们这里确认了消息的真假之后一阵锣鼓喧天,也许五根金条在他们的眼里已经算是巨款了。
在我们这里同样也是巨款,只是和命想比起来,又显的有一些微不足道了,倒是宋柏一直摇着头,好人做不成啊。
看到那几个村长脸色铁青倒是让我们心里一阵暗爽,真把我们当成了软柿子了,破财也要破的有价值。
竟然已经答应了,自然是要兑现的,告诉村民我们的包被村长拿去好好保管了,村民里面一个稍微有委婉一些的老者也是催着让那个威严老者赶紧把我们的东西拿出来,刘哥跟着去的时候我有一些不放心,又让三儿跟着。
等到检查了一下,发现并没有少什么东西的时候,才从里面拿出五根黄灿灿的金条递给了十几个村记账的老头子。
竟然已经给了钱,宋柏也是赌气的宣布,从这五根金条里面拿出一些宴请全村的百姓也算是给那些从二连山上被放出
来的村民压压惊。
于是一场声势浩大的宴会也在紧锣密鼓的准备,名声传了出去,不少适龄的少女也都是凑到了我们三个人的身边,就连一直冷着脸面无表情的三儿都是有一些小女孩子塞了一些手绢到他怀里,担心被看出端倪,我也是让刘哥把三儿赶紧的藏了起来。
这手绢可不能随便乱接,接了就代表看上了哪家的姑娘要留下来的。
宴会开了整整一个晚上,所有的村民都过来敬酒,我也是才发现刘哥这酒量简直就是深不见底,硬是扛到了整个村的村民都趴在桌子上面睡着了,才把我给拉起来,宋柏就更不用说了,原本说好让他喝两杯就装醉,结果倒好,来了两个小姑娘直接把他给弄迷糊了,好在刘哥身边的全是一些大男人,不过奇怪的是那些村长除了廖家村的村长来了,其它的都没有出席,二蛋的爹也回来了。
三人连夜赶着马车朝着通州的方向赶,临走的时候,在廖村长门口用骡子换了他门口的一匹马,那马看着就灵光,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炯炯有神。
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好事,还是以为无缘无故花了五根金条,一路上刘哥和宋哥心里都很郁闷,只有我隐隐觉得我自己的身体好像发生了一些变化,但是具体要说是哪一方面的我自己又不太说的上来。
原本需要个五六天时间的路程,才能到赶到通州,加了一匹马的缘故竟然四天不到的时间就已经赶到了。
通州比起泗河要热闹不少,这个地方再往北翻过几座山就是其它地界了,而那里正在发生着战争。
满大街的找人随便打听了一下就找到了我们要找的林家的义乡堂,不过说是叫原本叫异乡堂后来太多伤者运了过来之后就成了义庄才改名为了义乡堂。
三人赶着马车过来,哪里算是义庄啊,简直就是一家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医院了,听这边的人说再往北边一些的那一片战场才犹如人间炼狱一样,倭寇时不时的越过边境,已经侵占了几处村镇,也是守城的军人寸土不让,有血性,才不让那些人得寸进尺,只是可惜的是让那些异族人占据了地理优势,反倒是成了现在这幅进退两难的模样。
义乡堂的隔壁有一家寺庙被改成了康复院,先前拿着照片过来找人问,也都是没有一个人认出来照片里面的人是谁,就在我们三个实在没有办法准备放弃的时候倒是听隔壁一个一声说好像是在他们这边见到过一个人张的很像。
最后在他的引荐下,在医院康复名册上面果真找到了彭老爷子的独子,彭望乡。
人虽然失去了一条手臂,好在是命给保住了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而那一封寄回去的遗书也确实是他自己写的,也是因为早就已经写好了,在受伤的时候交给了战友,战友却在受伤前交给了别人,这才落到了彭老爷的手上。
“大宝,人算是找到了,只是这家伙劝了好几天都不肯跟着一起回去,倒是有一些犯难了。”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