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小淼好一些了吧。”
“嗯,已经能坐起来了。”
“真没想到,你小子真的有办法把她给救过来。”
我看他没有半点准备起身的样子,想着他到底是忘了答应我带我出去,还是现在外面人多不太方便。
“刘哥....”
“我知道,现在还早呢,你先休息一会,一会我喊你。”
听到这里,看到刘哥也不可能当着这些人的面直接大摇大摆的从后面直接走出去,有些事情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还是不要捅破了那一层窗户纸。
我也是上午睡的时间久,现在没有一丝倦意,也就走到了门口挤在人群里面,看了一下他们那些人都喜欢玩的赌局游戏。
碗里面放着三颗骰子,拿一个小碟子扣在碗上面,三个骰子在瓷碗里面发出叮铃铃的声音,光是这个声音就能让周围的所有人都一副聚精会神像是着了魔一样,有的甚至侧着耳朵听这瓷碗里面的动静,好像能分辨瓷碗里面的点数一样。
骰子一共六面,从一到六的点数,如果三个骰子的点数是四到十,就为小,如果是十一到十七,就为大,地上铺着一块也不知道哪里弄来的白布上面分布着几个区域,最大的区域是一大一小两个比较大的空位,上面放着一些揉的皱巴巴的纸币,还有一些香烟。
看来这些人还真是所有能赌的东西都用上了。
在大小两个字下面还有一个各种有可能出现的点数排列。
还有一些是三个骰子点数都是一样的位置,这样的他们叫豹子,好像是能让底注翻倍。
“好了好了,压好离手了啊。”
拿着瓷碗不停摇着的他们称呼为庄家,这家伙正是上次找我麻烦的两人中的一个。
此时他的双眼通红,呼吸急促,一脸兴奋的样子。
周围的人也是兴致勃勃,这和他们平时干活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等到周围的人把手上的钱币都压在自己觉得有胜率的区域。庄家才把碗轻轻的放在地上。等到碗里面的骰子完全没有声音了,才把盖在上面的碗碟拿了下来。
“三四六,十三点,大。”
说完之后,庄家把压在写着小的那一块位置里面的所有钱都揽入了怀里,接下来的就是赔给压在大这一边的胜家,真是应了那句话,几家欢喜
几家愁,从表情上面就能一目了然的看清楚谁赢谁输。
“去去去....小孩子凑什么热闹啊,难怪刚刚输了。”
一个瘦高的长工推了我一下,把刚刚输钱的怨气发在了我的身上,我直接被推出了一米远,摔在地上。
周围传出了一阵哄笑声。
我拍拍屁股上的灰。
刚刚那个庄家在放碗的时候,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用食指在碗壁上面重重的敲打了一下,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肯定是跟那个所谓的押宝有关系,只是这个事情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自然不会去多那一句嘴。
刚转过身就看到刘哥靠在门框上,嘴角带着笑意的看着我。
“你还真是一刻也闲不住啊,我总感觉,你这年纪和你的行为一点都不像一个六岁都不到的小孩儿啊。”
“谁又不想和大姑奶奶家的孩子一样呢。”
也许是一句话引起了刘哥的共鸣,刘哥倚靠在门框上半天没有一点动静。
我坐在床上,听着围墙外面的小苏拉挑着夜来香窜巷而过,嘴里喊着“挑金汁咯...”
牛家镇挑粪的工人不多,现如今愿意做这个事情的人可没几个人,这里可不比京城来说,那里倒是有不少富人家雇了每天清理大粪的长工,不比在牛家镇,只有相隔几天的时间,到了晚上七八点的时候才会有人过来清理一下街道上面被人随意乱抛的粪便,然后被丢到集中清理的河道里面或者有一个固定的地方掩埋。
听着墙外面走街串巷的声音,闭上眼睛没有一会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过久,感觉到鼻子痒痒的,我伸出手揉了一下,但是没一会又开始痒了起来,就像有一只毛毛虫钻到了鼻子里面。我一下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却看到了刘哥手上拿着一根稻草一脸坏笑的蹲在我的床边上。
“走了”
刘哥压低声音说了一声。
我本来就是合着衣服一起睡的,起身就跟着刘哥朝着后院走了过去。
两人熟练的穿过巷子,只是刚刚好路过上次刘哥带我去的那个烟花之地,刘哥朝着里面张望了一会。
“怎么,想进去玩一会?”
我问了一句,刘哥斜着眼瞪了我一下。
“我是看看今天有没有一些熟客,自从上次闹了那么一出,二楼就安排了几个人,这地儿以后怕是不能来了。”
“刘哥,不是我吓唬你,我看过你这面相,这种小偷小摸的事情你以后不能再做了,你这运势中庭饱满,但是上庭却是乌云骤聚,之前看你面部丰满,棱角分明,似有贵人之相,可是常见你愁眉紧锁印堂形成浅泽几字纹,挡住了你上庭的气运,在你不惑之年之前最好本本分分,否则轻则四肢不全,重则死无全尸。”
我说完之后特意回头瞄了一眼刘哥,刚刚那些话有一大部分是之前跟着爹爹给别人算命时候说的话,我只是照搬了过来,不过有一些确实是我所见到的,人面相之见两眉间就是我们常说印堂,而印堂是最能体现一人近期运势的地方,长期皱着眉头的人,印堂会出现各种印记,最常见的便是刚刚说到的几字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