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知不觉的就已经暗沉了下来。
距离顾祯将钟仪带到房间内医治已经过去了半日的光景。
顾祯的房门外依然站着几个人,这半日的光景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度日如年。
孙可人一直面对着房门站着,牙关紧咬,简单扎起的头发在微风中轻轻飘动着,一身白色的衣裙让她站在那里都是那么的显眼。
张七叶身着一身青色的劲衣,抱着一把刀靠着柱子,正闭目养神。
陆承宫在房门前的院子里扎着马步练着基本功。
钟大焦急的在走道内来来回回的走着,还时不时叹息一声。
“你们可以放宽心,现在急也没用,有老夫开的药助钟丫头护住心脉,又有掌门的绝妙内力化解蛇毒,没什么大事的。”
骆益坐在院子内的石凳上,整个人显得老神在在的,很从容的轻抚着有些泛白的胡子,见众人的脸上都是一股凝重的气氛,不免开口说着。
“老骆,我这静不下来啊,若是丫头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啊……”
钟大皱着脸,就差把愁容直接写在脸上了,他的心里是最着急的,虽然钟仪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但是这么多年以来,早就如他亲生女儿一般了。
听了骆益的话后,钟大似乎找到了发泄口一样,开始唠叨不断的和骆益说起来了。
骆益听着钟大的唠叨,虽然觉得钟大的担心有些多余,但是他的心情,骆益能够理解的,以前当铃医的时候,他家见过太多了。
待钟大终于停止了唠叨后,骆益才微笑着摇摇头,说道:“老钟啊,你还不信老夫吗?老夫说没事就没事,放心吧。”
“唉……”
“钟叔……都怪我。”孙可人闭着眼说了句话,话说完后并未睁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临山的人都知道,孙可人面对其他人的时候都是一脸冰冷的模样,今日却是大家第一次见其这么伤心自责。
如今她的心情已经平静了下来,半日下来她也恢复了一副冰冷的面容,而这句话也是她半日来主动说的第一句话。
钟大重重叹息一声后才回到:“这件事情哪里能怪到姑娘身上,都是丫头好吃,从小就这样……唉。”
张七叶睁开眼看着孙可人的侧脸,他对这个比他年轻的师姐是很服气的。
之前他还是在外门的时候,偶尔在后山遇到孙可人,虽然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但是她也会偶尔指点下张七叶的武功,让张七叶少走了一些弯路。
见孙可人一日下来都透露着自责的神色,也不免开口道:“大师姐,你不必那么自责的,五师妹她必定不会有事的。”
要说张七叶入门比钟仪晚,为什么现在钟仪反而排在最末呢?
其实一开始的顺序孙可人是大师姐,陆承宫第二个入门是以成为二师兄,然后是钟仪,再是张七叶和宋方。
只是后面钟仪和陆承宫找到顾祯说张七叶和宋方入门的时间比他们早,而且他们两个还年幼,不应该处于张七叶和宋方两人之上,总之就是说了一堆话,表明自己都愿意退到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