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见顾祯点头了,才笑着道:“你说我是不是你的好朋友?”
“是,欠八十文不还的好朋友。”
萧怜君从白玉京身后探出头道:“顾掌门是不是很奇怪,白石头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顾祯笑道:“是,刚才他才想起来那参与江湖女子失踪案的顾掌门就是我,现在就能把我需要的消息给我,我很好奇。”
萧怜君指了指白玉京道:“平阳白家,在江湖各个地方皆有人情存在,所以江湖上很多事情都瞒不过白家的眼睛和耳朵。”
顾祯看着白玉京道:“怪不得,看来是江西大侠白崇白老爷子往年行走江湖闯下的名声,你白大公子可要抓紧了啊。”
白玉京嘴角扯出一丝笑容,闯荡江湖多年的他的确没有什么作为,即使名头很响。
白玉京随后拉着萧怜君对着顾祯道:“行了,我们先去休息了。”
说完便拉着萧怜君离开了书房。
顾祯端起茶杯看着书房的门口,自言自语道:“在哪里都有个富二代朋友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啊。”
人生如梦,万物皆因梦而生,也因为梦而灭。
世上没有人不会做梦,如果有人说他从来没有做过梦,那他肯定从来没有睡过觉。
所以做梦是件很平常的事情。
现在就有人在做着一个梦。
她穿着一身白棉色长袍,骑着一匹骏马,飞驰在一片荒野中。
面前闪过的是一个个不知名的人被杀死的画面,她乌黑的长发随风飘舞,白袍在风中宛如海浪。
她知道她在做梦,要不然她明明还是个小孩,怎么会变成一个大人。
场景瞬间转换,酷热,无风。
面前是那个熟悉的院子,临山派三个大字牌匾还挂在门上,只是不曾扩建,还是她刚来的时候那副模样。
只是不一样的是整个临山派已经成为一片炼狱,放眼可及的地方一片狼藉。
无数尸体被这不应该存在的烈日烤焦,但是她的脸上一丝汗水都没有,仿佛她感觉不到那漫天的烈日一般。
她那纤巧细致的鼻尖仍然光滑洁自如透明。
她往前走着,走着走着突然发现自己越来越矮,却是自己腿在烈日下消失,只是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她停了下来,她走不动了。
因为她没有了腿。
在她面前的是那个和蔼可亲的掌门,那个待她如同父亲一般的掌门。
虽然他的脸庞很模糊,但是她还是认出了她。
她想哭,但是她却哭不出来。
时间转瞬而过,烈日将逝,黄昏黑夜将临。
她的腿再次长了出来,她静静的坐在檐下,静静的看着满地烤焦的尸体,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她刚站起,又坐下,因为她感受到一阵奇异的风声响起,但是她却有些疑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声音。
“那不是风,那是刀。”
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她转头,却是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听着那声音,她知道那句话是面前这个被烤焦的掌门说的。
是了,是刀声,掌门说过刀破空也会带起一阵风声。
即使没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