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很了解他,你们是很好的朋友?认识很久了吧。”
“并不久,就是一顿酒的功夫。”
“一顿酒也能成为朋友?”
“有些人看一眼就能成为朋友,有些人相处一辈子都只是陌生人。”
“好像是这个道理。”
此时两人已经看见陆承宫的身影走下了小土坡,萧怜君便不再和白玉京说话。
她飘身掠下去,轻轻在水上一点便到了陆地。
白玉京倚在船舷上,静静地瞧着萧怜君抱起陆承宫又轻点水面回到船上。
夏日的夜晚星光灿烂,一艘轻舟在水中缓缓前行,那船上的鱼灯璀璨,宛如一艘仙船荡漾在星海。
船舱处的轻容纱在风中飞舞,那飞舞的轻纱,更像是仙子的羽衣。
船头甲板处,白玉京伸长了两条腿舒服地躺在椅子上,手中拿着的是从极西之地传来的酒,用水果酿成,是一种透明的暗红色。
他目光朦胧地凝注杯中红色酒的游祸,喃喃的说着:“她的确很美,尤其是那笑,天上的星光似乎全都瞧在了她的脸上,然後再悄悄地落入神秘的黑夜里。
虽然她很少笑,也不喜欢笑。”
只是不知道白玉京的话是说给谁听的,也不知道他在说谁。
萧怜君此时从船舱出来,却是听到了白玉京这喃喃的一句话,她也不恼,而是淡淡一笑道:“下次见面,你怕就不会再觉得她美了,尤其在当她的剑抵住你脖子的时候……”
白玉京歪头看着萧怜君笑道:“她不用剑的。”
萧怜君眨着眼睛道:“红衣胜雪艳天下的庭霜月我又不是不知道,那你告诉我,她不用剑用什么?”
白玉京忍住笑,盯着萧怜君正色道:“她用的是碗”
萧怜君奇道:“碗?”
白玉京这时候才大笑道:“不用碗的话,怎么能接住你打翻的醋坛子。”
萧怜君知道白玉京在取笑自己,哼了一声后,伸手在白玉京手臂上拧了一圈才说到:“让江湖上女子心心相念的白玉京竟然也会对一个女人念念不忘,难得。”
白玉京挣脱了萧怜君的毒手后,搓着刚刚被捏的地方,龇着牙道:“谁说的,不还有你吗?”
萧怜君听到这话,面色一红,啐了一口道:“你还真会顺杆子往上爬,不想理你了,承宫早睡下了,我也回去睡了,你也该回舱休息了。”
白玉京看着萧怜君的背影,突然说到:“我这样的男人,怎么就能让你把心思一直放在我身上呢?”
萧怜君并不回头,而是笑道:“你这样的男人很讨厌,很不会说话,又不会讨女孩子的欢心,人也风流得很,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我对你这种男人是永远无法抵抗的。”
白玉京叹到:“我怎么感觉我在你嘴里一无是处呢。”
“虽然你一无是处,但是我就是倾心于你,即使毫无结果,但这是我的选择。”
萧怜君走了,但是话还是留下了,白玉京看着船舱口那飞舞的轻纱,微微叹口气。
随后白玉京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自言自语道:“真是一笔还不清的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