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施展的非但毫无烟火气,也毫无斧凿痕迹,正是妙韵天成,挥然自如,仿佛那十几把剑的剑势本是天成,只不过是苍天假萧怜君之手使出。
剑势随风而起,向着三人滚滚而去,一阵气浪也随后而至,三人皆举起武器运起内力抵挡。
那执长剑之人的剑竟被这一阵剑势截断,整个人在这气浪中也倒飞出去,倒飞途中猛地一大口鲜血吐出,倒在地上已然没有了生息。
而那执判官笔之人的武器虽依然握在手中,但是整个人也倒飞了出去,不过好在其还能站住,只是猛的吐了口血,却是失去了战斗能力。
而那执短枪之人虽然心中大惊,但是却惊而不乱,退步、沉腰、挫腕、平举着枪。
在这剑势气浪中,那人脚下虽然也是站不住,一直往后退着,至少能够看出他的内力修为是三人中最强的。
但是他嘴角也渗出了鲜血。
那人惊骇之下,趁着气浪散去,倒退三步,撒手抛枪,仰天大喝一声,双手从怀中掏出一物洒出。
萧怜君堪堪用伞面挡住那抛来的短枪,正欲追击,却见白玉京一步来到身边,伸手捂住她的口鼻。
“莫追。”
伴随着白玉京的声音还有马匹奔走的声音。
待白雾散去,地上除了那个已经死去的执剑之人就没有其他人了,那执枪之人已经带着那个执判官笔之人骑马离去了。
“算他们跑得快,白玉京,你刚才干嘛不拦住那个胖子?”萧怜君收起剑伞,看着白玉京略有不满。
毕竟自己说了要挖了那些人的眼镜,而白玉京却只在一边看戏。
白玉京笑着摇摇头走到陆承宫面前说到:“那可不是胖子,那是天机门汤病已汤门主的徒弟,铁掌神侯郭翎,他的实力并不在天机门那八个大捕头之下,所以他可不是那么好留下的。”
萧怜君有些疑惑,问道:“那他干嘛不出手?”
白玉京摸了摸陆承宫的头道:“他一直以来就是那种过于胆小,又过于谨慎,没有十成把握不会出手的人。
而且还是个非常惜命的人,若他性格不是这般,今日我们也不会这么容易。”
陆承宫先前一直沉默着,因为他最后一个亲人钱三也死去了,他一时间没有回过神。
对于刚刚那场战斗更是没有去看,此刻被白玉京摸着头他才回过神,连忙退到一边双膝跪地一边磕头一边说到:“多谢大哥哥大姐姐的救命之恩,承宫无以为报,只有来世做牛做马报答你们的大恩。”
萧怜君本就喜欢小孩,此时见陆承宫这般,心中不忍,连忙拉起陆承宫道:“你这孩子,哪里学的这些话,和姐姐说说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随后陆承宫将丰京城陆家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包括赵御史怎么偷梁换柱,最后自己等人又是怎么逃亡江湖半年之久说了出来。
听完陆承宫的话,萧怜君更为心疼,抱住陆承宫愤声道:“我就说过,那什么童大人就是朝廷中最大的贪官,如今还诬陷忠良,连小孩子都不放过,我恨不得现在就去丰京杀了他。”
萧怜君说完见白玉京没有反应,看着白玉京道:“你不觉得么?”
白玉京讪笑道:“是是是,怜君你说的对,不过我们也不可能去找那童大人你说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