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鹏眼见他也是一副惹是生非的架势,知道无从劝解,苦笑道:“他说咱们汉人除了火器,就是妖法厉害。”
朱权忍不住失笑,对沈鹏说道:“你告诉他们,我要和他们比摔跤,让他们两个一起来打我。”说罢伸手指了指海撒男答奚和塔宾帖木儿。心里忖道:今日教训他们也是为了日后收服,说不得只好暂且放过泰宁卫这阿札施里。免得让他在族人面前丢丑露乖,于招降大事无益。
沈鹏眼见他执意如此,也只得照实翻译了过去。
徐瑛昔日也曾身在卫拉特部族之中,早已深知这些游牧部族最是崇尚武力解决纠纷,见朱权一心打架,也不劝阻,只是笑吟吟的在一旁看热闹。
海撒男答奚满面狰狞之色,对塔宾帖木儿说道:“不用你相助,看我摔死了他。”说罢缓步朝空地中的朱权走去。
塔宾帖木儿可不象他一般,脑子一根筋,方才早已看出了朱权这汉人小子颇有些古怪,也不答话,身形在朱权背后游移不定,伺机而动。
朱权眼见这塔宾帖木儿在自己身后左右晃动,皱起眉头忖道:这小子倒还狡猾,须得先收拾他才好。一面想,一面伸手拍击在海撒男答奚毛茸茸,壮如熊臂的小臂和肘部,不让他抓住自己的衣襟和其他手脚部位。
摔跤必须抓住对方受力之处才能施展,海撒男答奚双臂连伸,连抓带挠,总是给朱权轻轻化解,感觉就像在抓一只油浸泥鳅,怎么也抓不住,伸脚去拌对方,又总是给对方后发先至的用双脚,或蹬或踹的踢在膝盖处,脚都抬不起来,一身力气完全无从施展,心里挠得慌,偏生又是无法可想,难受之极,嘴里忍不住连连咒骂。
朱权眼见塔宾帖木儿竟是沉得住气一直不出手,心念一转,眼见海撒男答奚又是手抓,脚拌一起朝自己施展过来,索性不再出手阻挡,后退两步避开对方攻势,闪避间身形一歪,好似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失去了平衡一般,摇摇欲坠。
塔宾帖木儿好不容易盼到这么个时机,如何还肯错过,急窜两步,双手箕张着朝朱权后背腰间抱去。
朱权眼见对方中计,再不犹豫,脚尖点地,利用后仰之势,右脚由下至上,顺势一个“倒挂金钩”,甩了过去。
塔宾帖木儿双手抱了空,眼前却有一只脚陡然变大,急速飞来。“砰”的一声闷响,给朱权一脚重重踢在面门之上,倒退两步之后,只觉得脑中天旋地转,眼前金星乱冒,栽到在地。
朱权后背刚一着地,面前人影晃动,正是海撒男答奚眼见他倒地,虎扑而至,满心希望能将他肋骨都压断了几根。
朱权眼见闪避不及,索性双腿陡然一收,屈膝而立,膝盖部位正对准了海撒男答奚的小腹。
海撒男答奚双手刚一触及对方衣襟,正是欣喜若狂之时,陡然觉得腹部一阵剧烈疼痛,手上登时一松,大虾一般弓着身子滚到在一旁,再也爬不起身来。他身材高大,这全力一扑,力道何等巨大?岂料反将自己柔软的小腹,硬生生撞在别人坚硬无比的膝盖上,如何承受得住?
转眼之间,两个部族首领,一个已然晕倒,一个抱着肚子蜷缩在地,也是再也站不起来。
朱权站起身来,伸手拍了拍身上尘土,正要说话,却听阿札施里怒道:“你这根本就是妖法,如何做算?”他一来的确是没看清方才三人兔起鹘落的动手情形,二来也是一心撒赖。当着这许多族人的面,要他一个部族首领向这汉人小子服输,那是万万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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