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一直都想见虞允文,因为他认为虞允文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人,因为陈康伯已经多次上文书来推荐他了,而且从这些文书之中,他看出了虞允文的潜力。
在他觉得自己不安之后,立刻派出了信使找虞允文,朝中的大臣他都很了解,知道找这些人也发现不了问题,这时候多一种想法可能会多一种思路,说不定就可以破解他心中的不安。
而当孙权听说金人在采石矶渡江,被虞允文击败的时候,他更是激动,他来到这个时代这么久了,终于见到了一个可用之人,他想要见到虞允文的心更迫切了。
在虞允文来临安的路上,孙权不安的感觉越来越严重了,像这样的感觉他过去只有过一次,那一次他将张辽包围在了合肥城之中。他不知道现在赵构的马术怎么样,能否做一次骑马飞跃断桥的高难度动作。
他打开了地图和过去的战报看了一遍又一遍,他实在想不出金人还能够怎么做。金人很会打仗,他采石矶过去的确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地点,只要在采石矶形成突破,那么建康的张俊就会被动。
他甚至很清楚的知道当年他的兄长打下江东就是从采石矶过的江,只不过那时候那里叫做牛渚。金人所有的行动都在逻辑之中,他实在看不出金人有任何施计的空间。
比起自己的思考,孙权知道他更应该相信自己的感觉,这是他父亲和兄长过去一直教育他的,人有千虑必有一失,而感觉就是挽救这一失的。
对于这个感觉,孙权已经想了很多天了,但是他还是一无所得,他觉得自己两辈子都围绕着长江打仗,论经验没有人比的过他,但是他丝毫看不出完颜宗弼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陛下,夜已经深了,您还是早点休息吧。”岳银瓶虽然不希望看到陛下完全不管朝政,可是她也担心陛下这样子会熬坏自己的身体。
“我有一个问题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孙权感叹道,随即他将自己心中不安的感觉告诉了岳银瓶。
他觉得自己的压力有些大了,虽然岳银瓶几乎什么都不懂,但是她却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
“陛下,想不通就不要想,多做一些其他的事情说不定最后就会自己想通了。”岳银瓶说道,“我父亲死了之后我也一直想不通,到后来就好了。”
岳银瓶举了例子不是很恰当,这两件事情没有什么可比性,她随即也察觉到了这一点。
“过去有个叫孙权的军阀和陛下您的情况很像,他也龟缩在江东一带,每一次他去攻打合肥总会铩羽而归,估计他也一直想不通。”岳银瓶换了一个话题。
只不过在孙权的心中可能觉得还不如不换话题。
不过岳银瓶的话语虽然不中听,但是孙权动荡的心却慢慢安静了下来。
不知不觉,他在岳银瓶这里过了一夜,而第二天,就是虞允文到来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