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陆宴清及时稳住了身形,然后赶忙移开了目光朝着远处的云海看去,脑海中的刺痛感这才有所缓解。
十息过后,陆宴清的脑海已不再传来刺痛,而身后则传来一阵吱吱嘎嘎的开门声。
陆宴清小心翼翼的闻声看去,只见那青铜门已恢复了原貌,而且在缓缓的向内打开,露出了一道深幽的缝隙。
下一刻,儒虚再次化作了人形,站在门前呆呆的望着其中的情形,娇躯忍不住的微微颤抖起来。
见此情形,陆宴清赶忙走上前去,只见此时的儒虚已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很是可人。
“你能回到主人身边难道不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吗?为何要傻愣愣的站在这里哭呢?咱们还是快进去吧。”
虽然陆宴清看似是在安慰儒虚,实则是想早些将儒虚送到儒祖身边,自己也好早日回去,免得让莫皖烟、褚琼溪二女为自己担心。
闻言,儒虚擦干了眼泪并没有应话,随后便朝着青铜门中走去,陆宴清紧随其后。
踏入其中,一股浓郁蓝色荧光的浩然正气对两人进行了洗礼。
这里的浩然正气可谓是相当浓稠,陆宴清走在其中竟感到了极为明显的阻力,就好像是在非牛顿流体里缓慢行走一番。
而且在经受过浩然正气的洗礼后,陆宴清因修武而久久不散的身心疲惫感顿时烟消云散,儒修根基也在不知不觉间越发的稳固了起来。
虽然陆宴清并不知道这里的浩然正气是从何而来,但显然与儒祖脱不了干系。
不愧是儒修的祖师爷,这等浩然正气陆宴清恐怕这辈子都难以企及。
这陵墓内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墓壁都是由砖石砌成,壁画上讲述了儒祖的生平,对于陆宴清而言这些可谓是耳熟能详,所以陆宴清并没有太过仔细的去查看。
而甬道两侧各有一个耳室,其中存放了儒祖的生前之物,崇尚的应该是“事死如事生”。
相较于陆宴清而言,儒虚则对这一切都倍感亲切,尤其是当看到儒祖手持儒虚的壁画时,儒虚竟又忍不住哭出声来。
走走停停了半个时辰,两人终于来到了明楼前,明楼下方便是进入主墓室的墓门所在了。
儒虚来到门前迟疑了半响,这才缓缓推开了石门。
陆宴清朝着主墓室里看去,只见墓室中竟是一个高耸的石台,虽然看不清石台上的情形,但想来儒祖的棺椁定在其上。
随后只见儒虚一跃而起,朝着石台上飞去,而陆宴清只能沿着盘旋的阶梯一路向上,足足用了好几分钟的时间才登上了石台。
石台上黯然放置着一口石棺,石棺前摆着五供和几个木盒。
而此时的儒虚正跪在石棺前哭泣,陆宴清不好出声打扰只好坐在远处候着。
半个时辰过后,儒虚终于缓缓起身,陆宴清这才敢走上前去,与儒虚打招呼道:“咱们还是抓紧找找如何破除你身上禁制的方法吧,从今往后你就可以一直呆在这里了,没必要太过悲伤。”
儒虚擦了擦脸上的泪痕道:“不用找了,这石棺便能阻绝我身上的禁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