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继续追击逃跑的刘念,而是来到了杨俊余的身边。
张渊蹲下身子,一边检查杨俊余的情况,一边跟赵宣说道:“你警戒。”
“知道了。”赵宣回了一句,往前走了一小段,警惕地望着刘念逃跑的方向,防止刘念去而复返。
检查完杨俊余,张渊又检查了一下狐狸。
过了一会,张渊才站起身来,朝赵宣挥挥手。
赵宣走回来,就听见张渊说道:“还行,感觉有救。”
张渊又看看赵宣,叹了口气,冲赵宣说道:“你拿小的,我背大的。”
在赵宣帮忙下,张渊把杨俊余像扛米袋一般,扛在了肩膀上。
而赵宣则一只手抱着狐狸,一只手帮张渊扶着杨俊余。
幸好两人虽然追着刘念,在山林里跑了好久,但是大部分时间都是兜圈子,其实离面包车并不远。
转回到面包车边上,张渊把杨俊余放在车座上,才算是松了口气。
赵宣开着车,直接去了最近的医院。
还没到医院,狐狸先醒了过来。
狐狸只不过受了波及,没什么大碍。
不过被电了一通,还是有些发蔫。
到了医院,杨俊余这症状倒是不难解释,反正问起来就是触电。
医生忙里忙外仔细检查了一番,说是没有生命危险,两人才放下心来。
把杨俊余送到病房,打针输液又是一通忙,直到将近两个小时之后,杨俊余才悠悠醒转。
杨俊余躺在床上,睁开眼睛看了一圈,发现自己在医院里,又看到张渊两人在旁边,便明白事情的经过了。
赵宣去叫了值班的医生,医生又检查了一番,说是没什么事,等药水打完就可以回家,有不舒服再来检查就好。
杨俊余叹了口气,没敢跟张渊对视,只是低声说道:“谢谢。”
不知道是因为刘念匆忙之间没有聚集起太多能量,还是对杨俊余存了几分香火情。
反正不管怎么说,杨俊余的情况并不严重。
他昏倒的主要原因,其实还是因为能量消耗过度。
又在医院待了一个多小时,挂完了点滴,赵宣才扶着杨俊余,出了医院大门。
看样子今天是回不去了。
三个人一只狐狸,就这么在兴县开了两间房,住了下来。
开好房间,几人又在附近的饭店里,狠狠地吃了一顿。
或者说赵宣看着,杨俊余和张渊胡吃海塞。
吃完饭,又给狐狸带了半只烧鸡回去。
杨俊余饱餐一顿,精神才稍稍好了一些。
回到房间,安顿完狐狸,几人又坐下来,准备好好的聊一聊。
杨俊余好好洗了把脸,出来以后就低着头,坐在沙发上,也不说话。
赵宣这才注意到,瘦下来的杨俊余,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青涩。
回想起来,程舒曼传来的信息里,这家伙才不到十六岁。
果然肥胖使人显老。
“说说吧。”张渊靠在杨俊余旁边的沙发上,敲了敲杨俊余的腿。
杨俊余怯怯地问道:“说……说什么?”
“说说你怎么跟刘念一起的。还有,你们为什么会……”张渊打了个响指,手指间电光一闪而过:“这个。”
杨俊余看见张渊手上的电光,吓了一跳,吃惊地问道:“你怎么会天罡雷?”
“啥?啥雷?”张渊一脸的懵逼。
“引气入体,
气息充盈,阳极而生雷……”杨俊余摇头晃脑地说道:“此为天罡之极,所以称天罡雷。”
“谁教你的?”张渊继续懵逼。
“我师父啊。”杨俊余挠挠头。
“放屁!”张渊大怒,骂道:“半瓶水瞎晃荡!还阳极而生雷,阳极你就炸了!”
“可我师父说……”杨俊余梗着脖子,刚准备反驳,又被张渊打断了。
“别扯这些,我懒得管。”张渊从怀里掏出证件,冲着杨俊余挥了挥,说道:“我问,你答,不知道的就说不知道,懂了吗?”
杨俊余缩了缩脖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只得点了点头。
情况并不复杂。
杨俊余老家在东北,读书读不下去,十三四岁便离开家乡,四处打工。
但是由于未满十六周岁,性子又有些呆。
哪里能赚到什么钱,饿不死而已。
直到两年前遇上刘念。
刘念带着一只狐狸,到一家饭店吃饭,偶然间露了一手,无意间让在饭店打工的杨俊余给看见了。
杨俊余顿时惊为天人,铁了心要拜刘念为师。
刘念露这一手,本来只是想混一顿霸王餐,顺带看看周遭有没有什么肥羊,谁知道碰上这么个棒槌。
甩也甩不开,躲也躲不掉,总不能给杨俊余一发掌心雷当场拍死吧。
刘念转念一想,自己确实缺个帮手,杨俊余心眼又实,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干脆就点头同意了,让杨俊余拜自己为师。
人家拜师了,总得教点什么。
可杨俊余这脑子,下八门的那些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一概学不会。
最后刘念无奈,只得把这门压箱底的绝活教给了杨俊余。
接下来的两年,杨俊余就跟着刘念,走南闯北,主要帮人看风水。
偶尔借着狐狸的幻术,捞捞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