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无限护盾0061书房!0061书房!
“你怎来这,产房污秽,你刚总角,身子弱,最怕邪祟冲撞,秋宁秋禾速速带小姐回去。”吴妈妈呵斥道,她不容陆琦有任何闪失。
“嬷嬷,家里添丁,我是嫡长女,总要来看看的。”陆琦撒起娇来。
“那也不可,等四姨娘诞下孩子,到时你再来看也不迟,莫要逗留,速速回去,若不然我让人请你母亲来。”
吴妈妈搬出母亲大人,陆琦不好强留,转身离去。
陆琦并未回自己院子,而是带着秋宁和秋禾出门闲逛。
盛夏的王都也是热闹非常,各种首饰脂粉,锦缎丝绵,蔬果美味,新奇玩意。
领着秋宁秋禾在街上买了几件新奇玩意,陆琦在一家药材铺子前停下。药材铺子口有很浓郁的药材香味,提神醒脑。
“小姐,你哪里不舒服?”秋宁关切地问道。
“进去看看。”
陆琦踏进药材铺子,药铺里一半是跑堂抓药的伙计,一半是会诊的枕台。此时无人会诊,老大夫正在研读医书。
陆琦开口:“大夫,我想开一剂落子方。”
老大夫手中的医书险些跌落,他细瞧见是个十二岁的女娃娃,以为被戏耍,又恼又气,“你这谁家的娃娃,拿老夫寻开心。”
“阿姐,你说小姐是不是脑子又不灵光了。”秋禾啃着刚买的烧饼说道,嘴边沾满芝麻。
“不许胡说。”秋宁抱着买的新奇玩意,踢妹妹一脚。小姐这一出,她也没预料到。
“大夫,我想开一剂落子方。”陆琦又说了一遍。
老大夫彻底被激怒,合上医书,怒目圆瞪,吵嚷起来“你这女娃娃怎如此不知羞耻,张口就是落子方,学医之道在于悬壶济世,怎能视人命如草芥。”老大夫的胡子都被气歪。
“那前几日你为何要给人开这一剂方子呢!”陆琦轻声说道,声音只有老大夫能听清。
老大夫神色聚变,瞬间没了脾气,蔫坐在椅子上,嘴中还小声嘟囔着:“你怎么知道此事,你怎会知道此事。”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陆琦丢下这一句,留下老大夫还在嘟囔,转身出了药铺。
铺子外的阳光大盛,暖洋洋的很舒服,陆琦伸展懒腰,细细瞧了药铺上“济世堂”三个字。
粗布衣衫的少年抱着画卷行色匆匆,额上布满薄汗,他未瞧见伸拦腰的陆琦,结结实实将她撞倒在地,画卷散开一地。
“哎呦~”那一声哎呦拖得老长,陆琦回神的时候已经躺在地上。
秋宁丢掉手中物件去扶陆琦,秋禾正踹在少年身上,斥责他:“你走路不长眼啊。”
少年不理会秋禾,趴在地上捡散开的画卷,小心翼翼捧着,擦去灰尘,卷好裹在怀中。
“算了,他也是不小心。”陆琦劝阻秋禾。
少年已经起身,朝陆琦见礼,“在下今日贪睡,与人约好的时辰将至,所以才走的快些,冲撞了小姐,还望小姐海涵。”
“无妨、无妨,还好本小姐练过武,若是三年前的身子骨,这一下你可是当牛做马都赔不起的。快去吧,别误了时辰。”少年的苦让陆琦怜悯,也不与他计较,扭着摔疼的身子,带秋宁和秋禾离开。
摔得疼些,好在未伤筋骨,陆琦央不住秋宁,在临街的一品居要了雅间歇脚。一品居美食繁多,三人闲坐也是无聊,遂要了几盘小食。秋禾最贪嘴,小食被她吃得干净,又要了几盘大菜解馋。
唯美食不可辜负,秋禾的吃相让陆琦和秋宁也馋起嘴,主仆三人大快朵颐。片刻功夫,几盘菜见底,三人对视一笑,打起饱嗝。残羹撤下,又换一壶蜜浆,三人也没主仆之别,相互对饮,学大人饮酒模样。
秋禾因为吃的太多,有些内急,被秋宁掺着去方便,雅间只留陆琦一人,她举着茶盏看街上的行人。
脚步声从门外走近,陆琦回头调侃:“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
她的笑僵住,眼前玄色华服的少年正饶有兴致的看她。
“君—胤—宸”陆琦咬着牙喊出少年的名字,手中茶盏被手劲捏碎,划破手心,嘴角也被她咬破,往外淌着鲜血。
“你知道我的名字?”
少年搭腔,回应他的是带风的拳头。
陆琦的拳招招都在致命,十二岁少女的粉拳比刀剑还要生猛,君胤宸的脸侧被拳风刮得生疼。他自幼学武,几个滑步退后,离陆琦几尺远。“真是虎父无犬子啊,怪不得父皇如此器重定远候,不过,你我二人应是第一次见面,本皇子并无招惹姑娘之处,姑娘何来如此气性呢?”
陆琦还要近前,屋梁上闪过一丝刀光。
陆琦收住拳脚,冷言冷语到:“三殿下来此所谓何事?”
君胤宸在怀中摸索一阵,掏出一白净瓷瓶,顺手扔给陆琦,指指她的手,“宫里的白药,不会留疤。”
有暗卫在,陆琦杀心全无,将白药倒在手心,又撕下一块裙角,裹过伤口。
见
陆琦不再进攻,君胤宸试探性往前进了两步,被陆琦一个冷眼喝退,“三殿下不在校场练兵,来找我作甚?”
“姑娘对在下所知甚多啊!”君胤宸刚满十六,带着兵营里的痞气,始终笑着脸,“我六弟可是被姑娘构陷,被父皇罚去知远书院重修,身为兄长,自然是要为弟弟讨个公道的。”
“那是他咎由自取。”陆琦怒声道,手中伤口被扯,惹得她皱眉。
“我六弟自七岁便掌管诏狱,聪慧之极,杀人一事他断不会去做,还有姑娘在你父亲面前演得那场苦肉计,虽然不知道姑娘与我六弟有何仇怨,不过看姑娘今日对在下拳脚相向,必然我也与姑娘有仇怨了。”
“若非今日有暗卫在,你以为你能安然脱身。”陆琦白他一眼,回到桌前,倒上一盏蜜浆,依靠在窗前,此时她已平静如水。
“你连暗卫都知道。”君胤宸抬头看眼空无一物的房梁,那里有几粒灰尘落下。“都说三年前定远候嫡长女坠楼摔坏了脑子,看来并非市井传言那般啊。”君胤宸第一次有了心动的感觉,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奇妙感觉。
“你就当我摔坏了脑子。”陆琦毫不客气回到。
“看来你我第一次见面并不愉快。”君胤宸做出要走的动作,又回头说到:“杀人一事,父皇已交由我亲自查办,姑娘这身功夫,可是要小心了。”君胤宸这句话像是在点醒。
自从卷入那次杀人事件,有些事开始偏离陆琦的记忆,似乎一样,又似乎不一样。
“这一世,躲着你便好。”陆琦望着君胤宸离去的背影说道。
君胤宸走后一盏茶功夫,秋宁和秋禾方才回来。秋禾的脸有些煞白,被秋宁搀着。
“吃坏肚子了?”陆琦关切问道。
“嗯。”秋宁点头回应。
“没请大夫看下?”药铺离一品居并不远,陆琦随口说到。
“去了,那里出了人命,现在不方便会诊。”秋禾有气无力说着。
“那另找家医馆。”陆琦知道药铺死的是何人,起身帮忙搀扶秋禾。
三人出了一品居,问了路人,往医馆方向去。
“济世堂”那边,差人正在盘问店内伙计,仵作将一根银针刺入老大夫的尸体。
夜里街上掌了灯,秋禾的脸渐渐有了血色,秋宁训斥她以后不要胡乱吃东西,秋禾一直吐着舌头求饶。
三人慢悠悠回侯府。
吴妈妈在门外焦急等待,看见陆琦,一把将其拉到身旁,“小姐,主母出事了,老爷正在祠堂发火呢,你快去永昌伯爵府请舅老爷来给主母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