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冷笑道:“虽然今日公山族的勇猛确实出乎了我们的意料,但你真的以为我们将公山族放在了眼里?我们的目标根本就不是公山族。”
独孤邵吃了一惊:“什么意思?”
老人的双眼看着麻袋表面,目光变得阴寒无比:“这几年,某些人的手伸得太长,加上我们有些放松,以至于他们居然在我们眼皮底下搞了些动作。”
“动作?什么动作?”独孤邵神色凝重起来,他突然发现事情好像很复杂。
老人反问道:“你对石逸将军的反叛有什么看法?”
独孤邵正色道:“我不相信他会反,但我听说是父亲亲自斩了他一臂。”
“不断他手臂他怎能取得公山族的信任?”
独孤邵欣喜道:“这么说他果然是诈降?怪不得当日他没有指认我的身份,欸?不对啊,如果他是诈降,那为什么他要对管、鲍二位将军动手?”
“因为他们才是我们的目标。”
独孤邵猝然一惊。
“准确来说,方相的人都是我们的目标。”老人皱眉道:“药还没磨好?”
“噢,已经好了。”独孤邵深吸了口气,他拿着药走到老人近前,掀起了老人的衣服,配合着找到的药膏,一边开始擦拭着老人的背,一边震惊道:“二位将军一直没有出过东直隶,他们怎么就成了方相的人?”
“他们不动,不代表方相的人不会找上他们,君家早在几年前就联系上了他们。”
“等等!君家!”独孤邵瞪大了双眼:“君邛?”
“不止君邛,夷州城的君姚,东江城的君梁,君家的人全部在为方相做事。”
独孤邵倒吸了口凉气,他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独孤邵咽了咽口水,艰难道:“他们要谋害我父亲?”
“还有东大营的兵权。”高先生没有回头也知道独孤邵的表情有多震惊,当时第一次听到消息的他又何尝不是呢?
“可父亲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石逸,石逸虽然是靖王身边的亲信之一,但你也知道,靖王平时最喜欢在众人面前苛责他,君家的人观察了他许久,觉得他是一个可以接触的人,便试探地联系到了他。”
独孤邵点了点头,现在想来,他也有些奇怪,不知自己的父亲为何会对其区别对待。
“最开始,石逸并没有多想,可逐渐的他发现,君家的人在有意无意地挑拨着他和靖王的关系,石逸暗自起了疑心,于是他将计就计,对靖王表现地越来越不恭敬。石逸是靖王的左右手,也是君家最想策反的人,如果他们策反了石逸,那今后做事将事半功倍。如此诱惑,再加上靖王三番五次地对其当众羞辱,君家的家主君姚终于下了决心,找上了他。”老人闭上了眼睛,回忆着当时石逸的交代。
“通过一段时间的相互试探,石逸这才知道他们的背后是帝都的方相,而东直隶已经有不少人被他们拉拢,就连东大营的管、鲍二位将军也不例外,石逸感觉事态严重,便在一个月前趁着夜色将此事告诉了我等,当时在场上的除了我和靖王,还有石逸的一名亲信,我们本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好应对,哪知石逸的这个亲信突然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