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搬出去连奶都不认了?让吃个饭还得想想呢?”
申氏见她们俩没动,性子急的她直接就开口嘲讽了句。
老人家嘴硬心软。
从她分家帮腔说话就知道,平日里头虽然说话不大好听,总带刺儿,可心里还是惦记着三房,不然也不能帮腔。
并且,看二老反应,那块地估计就是给三房准备的。
李福欢多机灵的人,立马就上前挽着老太太胳膊笑道:“怎么会,就是在想着先搬东西好还是跟奶你去吃饭好呢。”
李禄珍也在一旁“嗯”了声,她的话本就少,也不奇怪。
申氏瞥一眼粘着自己的孙女,哼道:“你这丫头的话能信?就属你会说,珍丫头话虽少,倒是不会哄着人说话。”
李禄珍听完也抿嘴笑笑,属实是选择默认了这个事实。
她姐的确会哄人。
可她奶不也稀罕的很,瞧瞧这语气可不就是软和下来?
李福欢脸皮多厚呀,她霸占着老太太的胳膊,“怎么会呢?再说啦,我就是哄您高兴,那也是应该的,当孙女的就该哄您老人家高兴,您要是不高兴,我可是罪过了。”
她这左一口高兴,右一口罪过的,把老太太哄得心欢。
申氏还是记着她昨日不高兴呢,便又故意提起,说道:“我能信你?昨儿还说有正事同我和你爷说,到今儿早晨也不找我,你就是同我生分了,还敢不承认的?”
她这话一针见血,直接就将李福欢心里头那点心思戳破。
李福欢挽着老太太胳膊一僵,旋即就笑着说到:“哪里,这不是没找着机会么?早晨堂哥又到我屋门口一通闹,我爹又要我搬家,我们这不是忙着么?我得空就准备找你的。”
她这小狐狸能让老太太发现心里真心话才怪了,装是装的挺像,哄也是真的挺会哄,好听话说的也怪好听。
申氏有点怀疑,又觉得她说的话也在理,一时间难辨真假,昨儿分家,她心里都乱糟糟的,甭提这小丫头了。
她想想这边无人,就对着小丫头说两句真心话,“家里确实位置不大,你们几个丫头都大了,总不能再同你们爹娘挤着住,旺角旺盛兄弟俩也不小了,过几年就得说亲...”
申氏的意思还是说三房搬出去最合适,因为二房存不住钱,祖屋向来传长子,三房最会存钱,李福欢也会挣钱,相对来说手头富裕些,一年内肯定能建个新房。
“不说几进的,就是像咱们这样大的院子,起间青砖的,你们三房指定不成问题,再存个一年,差点,我同你爷就给你们偷摸着补点,那块宅基地论理你们三房是不能给的,倘若说你们娘争气点,再生个带把的没问题,这又没有,就理应该得不到,可爷和奶还是给你们晓得吧?”
李福欢听着老人家跟她耳语,就明白着分家应该是伯爷叔爷有话语权,他们三房没有儿子是不能分屋子的。
本来应该他们住老宅,万一仨闺女全嫁,那么二房夫妇老去,屋子就归其他兄弟,要是有个闺女招婿就能分这屋,继承三房的田地和家产,没招的话也是充公。
申氏说到这儿又叹口气,骂道:“谁知道你二伯怎么教的儿子,这俩孩子真是不像话,还把你爹和你给气走了。”
完全打乱她的的计划,想着再勉强一年三房也建好新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