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袭说的还算含蓄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双手抱胸的不逊模样,怎么样都很难将她跟温顺的姑娘家一同比较。
李福欢只是咧嘴笑,她无辜地说道:“我可没有瞎说喔,赵哥哥心里怎么想的?想了什么?怎么个想歪法的?”
赵子袭自知说不过她,便对着她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李福欢倒也是知道他想做什么,便走近两步,果然对方递过来一小箩筐包子,白白胖胖的,模样很讨喜。
热气腾腾的。
李福欢瞧见就笑了,装模作样奉承两句:“赵兄好手艺。”
赵家就是先前长舌妇们八卦的这一家,家里就一位体弱的寡母,最近几年愈发不行了,家务活全落在长子身上,成就了他这位方圆百里唯一一位会洗衣做饭的小子。
赵子袭没好气地白她一眼,交代道:“表皮没点葱花的是留给你家小禄珍的,里头没葱花,没蒜蓉,没肥肉,没加大酱,她能吃。带葱花的有俩大的,里头油不大,给你爷奶的,其他的没差,都是大葱白菜猪肉馅的!”
李福欢对于这位青梅竹马的哥们还是很看重的,打趣归打趣,每回收到投喂还是十分受宠若惊的,连连道谢。
赵子袭白她一眼,冷哼道:“别装。”他们俩之间可没这客气的,瞧见小姑娘嘿嘿笑两声,转身就准备下去。
他叫住她,没忍住好奇道:“你家那四堂哥怎么招惹你奶了?”
李福欢瞥向不断传出鬼哭狼嚎的堂屋,简单说道:“二房那两位好哥哥沾上赌了,昨儿被我碰见,想去我奶那屋偷钱,还商量着要栽赃禄珍呢,我知道后就摆了他们一道。”
李家家里的菜生的漂亮,县里有家酒楼会特意来收菜。
昨儿生意好。
连夜过来买菜,农家人早休息,大家懒得起床开门。
还是她爬起来招待的,打着灯笼去采摘时无人起床。
等到院内算银钱要付款时,二房那位伯娘倒是出来了。
而她只是恰巧跟她二伯娘说,她准备把卖菜的钱压奶枕头下而已,没想到竟然还真的炸出这两位胆大包天的堂哥,竟然敢遛到老太太房里去偷钱,实属胆肥。
李福欢也是敬佩不已,当她简单将事情跟好友说了,赵子袭也是一脸幸灾乐祸,又忍不住感叹面前的丫头心可真黑,还好他跟她向来都是站一边儿的,得罪不起。
俩人说两句话,赵家弟妹们就嚷嚷着要哥哥帮忙了。
赵子袭就匆匆忙忙下去,急忙中还记得喊道:“禄珍那丫头不吃凉的,要是凉了,你记得给她热一热,叫她吃了!”
李福欢摆摆手表示知道了,就麻利地跳下去,农家墙角都会堆柴火,所以他们经常踩在这儿上头交流来着。
她端着包子从一米高的柴火上跳下来也是稳稳当当的。
心都不带多跳一下的。
倒是她娘瞧见了忍不住捂住胸口,后怕地嗔她跟猴儿似的。
李福欢嘿嘿傻笑,她这一世的母亲是位极其温柔的人,而且很漂亮,是位美人,岁月从不败美人,她娘哪怕穿着布衣干活,也是赏心悦目的,她心里可自豪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