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军士将白纸逐一分发给玉商,云昊说道:“为了公平起见,也为了各位的面子,本君决定来个不公开投票,你们各自将自己所捐之物的清单写在纸上,回收后只有本君一人得见,大家量力而行捐多捐少全凭爱国之心,可丑话说在前头,清单数量的最少的几位,可别怪本君不给机会哦。”
此话一出在场五十余名玉商只觉周身发寒,这是逼大家往死里捐啊!!!什么量力而行全是鬼话,摆明了多捐就是爱国少捐的就是叛国呗。
现场写清单相互不能商量,即使商量又怎么相信对方阴你,一旦将清单交上去,捐少的立即拿下问罪少不了抄家,还不如多捐保一家平安。
贾似道如今想哭的心都有了,当初想撑一撑上官无极让他欠下商会人情,若是早点把东西捐了,又怎会惹来这尊瘟神。
现在不仅是凭家产,至此之后琅琊商会这些人相互之间已再难有信任可言,捐少的遭殃自不必说,多捐的少不了相互埋怨。自古人性最难试探,也最经不起试探。
“两桃杀三士,好毒的计策,真替这些人可怜让他们遇上你。”九幽老祖对于好戏从不缺席。
云昊道:“地方豪族一旦做大便是乱世之因,早早拔除省得前门驱虎后面进狼。”
九幽老祖叹道:“或许是这段时间与你待久了,差点都忘了你本就是狠辣之人。”
“你怎么这么记仇?”云昊无奈道。
“!@#¥%,本尊落得如此下场还不都是你造成的,你装什么豁达!”九幽老祖厉声控诉。
就在这时有名儒生扒开人群冲到一位被打的玉商面前,一边关心其伤势一边指着云昊吼道:“你凭什么打人,到底有没有王法。”
守在一旁的张北海正要拿下叫嚣之人,云昊却先一步说道:“这确实不是王法,而是军法!你多大啦?如今大战在即正缺少壮入伍,你一会便跟本将军走吧。”
那位公子为之一怔说不出话来,玉商忙护着儿子道:“将军息怒,我儿尚幼不知轻重,到了军中只会给将军添乱,还不如我多些物资供将军驱使。”
见家产又被盘剥年轻儒生又是一阵肉疼,立即道:“我是孤芳斋的读书人,你无权强拉壮丁。”
云昊道:“孤芳斋?城内居然还有敢公然抗法的组织!你们宗门认捐了吗?”
年轻儒生被问傻了,这人是想钱想疯了吧,居然还想上孤芳斋逼捐!
云昊不容分说竟然一把抓起年轻儒生的衣领子,说道:“快带本将军去你的宗门,倒要看看有谁不服军法。”
玉商还想求情却被张北海按下,同时说道:“云将军的话便是军令,你老老实实地写清单,要是再拖延就等着吃军棍吧。”
张北海留下盯着玉商们,只觉得浑身舒畅,打出生以来就没这么痛快过,即使是做了三河会的档头,许多事情也只能忍让,一路跟云昊走来所见所闻都十分特别,这才是他当初从军所想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