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北海在检阅丁字营后十分不满,立即向云昊通报了情况,云昊听罢却无半分气恼,只让张北海带路他要亲自看看,
到了校场云昊看着连军姿都站不齐的丁字营,有些老兵年纪大了站不住索性坐在地上,地上还躺在好几位倒不是懒,就是因为伤太重根本动不了。
云昊在他们中间来回转了好几圈,边看还边点头似乎还很满意,这到让跟着身后张北海怀疑云昊是不是气迷了心窍。
“今后大家都是云字营的兄弟,在本将军这没有太多规矩,只有一条凡是怯战避战者乱棍打死,都听明白了吗。”云昊说话时自带的威严霸气十足,那从是骨子里散发出的领袖气质。
“尊将军令!”这群兵油子喊的声挺大,但依然保持着刚才的样子动也没动。
等把新来的兵丁安排下去,张北海不解道:“将军,那上官都督分明是在刁难,将此残部交给我们如何能打仗。”
云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在你看来是残部,可在本君看来他们都是宝贝,那些伤兵便是最好的情报来源,他们上过战场知道敌方的虚实,你派人去仔细询问。”
“还有那些老兵更是了不得,你看他们脚面宽大形如鸭蹼,那是常年立于船上保持平衡练出来的,既然是老兵就说明他们比许多人都活得久,能在刀枪无眼的战场活下来的哪个不是有些本事,这可比血气方刚的新兵只知道玩命可强多了,你要让三河会的人多与他们交心吸取经验。”
张北海听罢愣了好一会才品出云昊话的意思,确实如此他们初来乍到海上没有情况还没摸清楚,东梧的战力如何也不知道,大都督明显不待见他们就更别提能看军报了,但有了这些伤兵直接问反而更快。
在河上跑船多了就知道老水手虽然平时吊儿郎当,但真遇上风浪时却要比年轻人要稳健得多,确实如云昊所说老兵能活到这把年纪,凭得是在战场上过命的本事。
张北海心底生出一股钦佩之意,快步赶上云昊请教道:“将军,这批兵士不知该如何训练?”
云昊回道:“不用刻意练,该治伤的治伤该吃饭的管饱就行。”
见张北海面带疑惑,云昊补充道:“从前本君带兵时,战车的损失很大,每次回营也剩不下几辆而且还都是千疮百孔的,那些个管军需的工匠为了减少损失,在战损严重处增加了防护可依然没有什么效果,还使得原本轻便灵活的战车变得极其笨重。”
张北海好奇道:“那后来得到解决了吗?”
“那帮蠢材只知头疼医头脚疼治脚,根本就没想过受损如此严重还能驾回来,说明那都不是要紧的地方,真正需要加固的反而是除此以外的部件,如车轮以及套车的龙骨,这些地方一旦受损便直接报废了,哪里还能驾回来让他们来修。”
说起这些让云昊仿佛又回到了杀声震天的战场上,峥嵘岁月总是值得怀念,末了云昊略有感慨道:“丁字营是经历过战场考验的,既然能存活下来何必刻意去改变什么。”
一席话后张北海是彻底被折服,但也生出一个疑问,这云将军年纪不大是在哪经历的大战?
还没来得及说出心中疑问,大都督的传令官却已经到了、、、
传令官前来传达大都督的第一道军务命令,让云昊到城内征粮,云昊倒也不含糊,直接道:“这是军令还将令?”
传令官回道:“是大都督的将令。”
“喔。”云昊眼珠一转道:“既然是将令办不成也掉不了脑袋,但既然要本将军去办,他可别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