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100年的空白记忆都可有可无,就宛如一个初生的孩童般,除了拥有一个正常雄性成年人鱼的身躯之外,他对于“其他知识”的掌握,空白像是一张丝毫不染纤尘的白纸似的。
他自然也不像其他兽人一样,在兽世原始淳朴的民风影响之下,从小就会观摩本族或者部落里的其他成年兽人之间随时随地、大胆露骨的结侣过程,而很小就能学习到某些知识,就算是第一次也不会显得过于生涩……咳咳,所以说,纯情小人鱼第一次业务不熟练很正常嘛,能够摸索出正确道路已经很不错了,真的不丢人。
而且和他刚刚苏醒不久也确实有一定原因,他 体力还没完全恢复,自然干不好火,下次她慢慢教他就是了。
不过还好,伴侣印记勉强上去了。
安杳心里还算比较安慰,她低头看向自己手腕上多了一道深蓝色的漂亮印记,眼中难以抑制的欣喜之色,摸了摸人鱼那一头柔顺美丽的长发,“这是你的伴侣印记。”
汐厄躺在她大腿上,头依偎在她柔嫩的腰侧,拉着她的胳膊放在了自己的心口,眼中尽是满足与欣喜,他终于也有雌性了。
虽然暂时是第三伴侣,不过没关系,只要他将前面那两个人杀了,第一伴侣早晚会落到他手中。
柔软的月光落在两人的身上,铺成一幅美好的画卷,月落日升,直至黎明。
……
而另一边,兽原城,烬坐在最上方的那个高座上,单手撑着下巴,神色淡淡听着兽人每天通报着关于各方动静。
西大陆那边向来安分守己,很少传来动静,但是就在前段时间那边却突然同时三大王城的大规模行动,似乎要寻找什么重要的人。
但可惜他们并没有找到,这段时间也一直在各地搜查着,也依旧没有找出什么所以然。
烬听到这些,神色微动,自然知道这些羽族人搜查的就是关于凤凰族雌性的下落。
他还不能够完全确定那些各势力分裂的羽族人之间究竟哪方是好是坏,会不会对杳杳造成危害?所以不会放出关于她的消息被那边的人知晓。
烬百无聊赖地听着各方的汇报,除了听到羽族那边的消息 有些许神色波动之外,听到其他地区那些乱七八糟的消息 都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
直到他 听见人鱼王城 昨天晚上却突然发生了暴动。
——是那条罪恶人鱼逃走了,而且还是被一个身份不名的神秘人救走了。
想起那条罪恶人鱼,烬俊脸便骤然阴沉了几分,他头一次遇到比那条蛇兽更加令人讨厌的存在。
如果说他能勉强接受那条汩谛尔的存在,但,那条人鱼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仅长得就一副霍乱雌主的妖媚模样,而且举手投足之间那股气质更是让人说不出来的厌恶,更别说罪恶人鱼体内的力量太过强大,情绪阴晴不定,弑杀本性根深蒂固,极有可能会出现伤害雌性或者其他手人的举动,所以他绝对不可能接受这条危险的人鱼留在杳杳的身边。
本来以为人鱼王城将那条罪恶人鱼带回去之后,能够将其神魂分离,没想到却在前一天被神秘人救走了,可真是命大。
烬心中冷哼了一声。
随后又听见兽人们继续道,“听说那个神秘人好像是个雌性,不过当时那个雌性的全身都被厚厚的斗篷围住了,所以没有人看清楚她的面容,也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烬,“……”
在听见“雌性”这两个字的时候,他心中默然咯噔了一声,不知为何,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毫不迟疑,起身出门,“我出去一趟,你们也散去吧,去干自己的事情吧,有别的重要事情再派人通知我。”
步伐颇带着几分匆忙。
被突然扔下的兽人们面面相觑,不太明白为什么王突然间神色变了,好像还很着急的样子。
烬强忍着心中那一丝不好的猜测,即便他在路上已经来回安慰自己,可能单纯只是碰巧——他今天一起早还专门去叫杳杳起床了,给她做好饭,让她乖乖吃饭。
杳杳看起来也是刚刚睡醒的模样,依旧穿着昨天晚上那件松松垮垮的睡衣,身上也没有一点水气,不可能大晚上一个人跑去万万里之外的深海,甚至还成功逃脱那么多人鱼的守卫和追击。
想来只是他多想了。
烬马不停蹄回到石堡,叩了叩门,“杳杳?”
屋子里,纳尔修听见门口的动静,瞥眸冲门那边波澜不惊看了一眼。
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指尖冒出了十根细若空气的丝线,牵引出了傀儡少女的四肢、头颅,还有其他的五个控制行动的重要部位。
他研究了一个晚上,都没有研究出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似人非人,并没有情感,应该是死物,但是制作这死物所用的材质却绝对不是这个兽世该有的存在……
纳尔修脑海中不禁想起了他们虫族的故乡,发展程度远远超乎这个落后原始的兽世。
难不成小雌性也是跟他们虫族一样,是从其他地方过来的?
他脑海中闪起这个荒谬又新奇的猜测,心中不知为何却有几分笃定,还有几分说不出的愉悦。
似乎因为自己和她拥有同样的秘密和经历而感觉到一股直冲脑海的兴奋。
她身上真是越来越多的秘密了。
这让他感到难以抑制的兴奋。
想要这些秘密在自己手中一点点被抽丝剥茧,真相大白。
不光是她的身世,她的真正身份,还是这个傀儡……唯一能够得到确切答案的途径,就是让她亲口告诉自己。
自己在其他王兽的地盘无法施展全力,纳尔修想把她带去自己的东部地区,届时她自然就任他为所欲为了。
而至于怎么样才能将她诱哄去自己的地盘……
他看向手中已经被控制住的傀儡少女,这个东西对她一定很重要,只要自己将这个东西带走,她肯定会不计一切的追过来。
“她会不高兴的。”
脑海中却突然出来另一道清冷淡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