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太感兴趣的专业，刚好看到觉得还可以就选了。”
一听就是谎话。
明明选择这个专业是因为她曾经说过的话。
顾思因不知道最开始，在她还没有干涉徐嘉礼过去前徐嘉礼为什么会选择医学专业，但顾思因知道在自己干涉了徐嘉礼的童年开始，她曾经无意间透露出来的话，无意间提到将来徐嘉礼可以做个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他可以通过医学改变世界等等这样的话都被四岁的奶团子听进去了。
大概因为提到了自己的过去，徐嘉礼的脸色也淡了不少，他虽然会听顾思因说话，并且敷衍毫无诚意地应了两声，但大部分时间都是主动和慕沉攀谈。
“袁教授那段时间都在忙其他事情，这个细节方面我比教授清楚，我来和您说吧。”
“这方面刚好是我擅长的地方，也是我提出的一个观点，这部分也由我来说吧——”
“……”
好几次徐嘉礼都主动和慕沉说话，她想要说什么，徐嘉礼只会露出抱歉的表情，“可能没办法陪你聊天了，如果还有什么问题可以网上问我，我会抽空回答。”
这个抽空的意思太明显不过了，那就是隔个好几天再以自己最近很忙为由回复顾思因，这个意思就是让顾思因知难而退不要做白费功夫的事情。
这是什么意思，好歹多伪装一会儿，这才把她拉着说几句就已经不耐烦了，但面对徐嘉礼这样的解释，顾思因也很难强人所难，只能笑着点头，“还是项目要紧，没事，徐学长你和我哥说，我在旁边听着就好。”
徐嘉礼就完全不再理会顾思因，从头到尾连看都没有看顾思因一眼，顾思因好几次想要借着对话题感兴趣询问都没办法插入，徐嘉礼说的那些专业名词他根本听不懂。
当然不止她听不懂，她估计慕沉也听不懂，只是慕沉手头上有教授他们提前准备的资料，资料都有对这些细节进行详细的标准，比她强了不少。
怎么这样啊。
她就这么讨厌吗。
这让顾思因忍不住有了挫败感。
她借口不太舒服要出去透透气为由，跑到外面的化妆间对着镜子用清水洗脸，水流从眼角处顺着侧脸往下滑，顾思因盯着镜子边看边喘气。
她真的有这么讨厌吗？
顾思因深吸一口气，握紧手。
不会的，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徐嘉礼明明——
他不会骗她的。
顾思因深吸一口气从酒店专门让女性化妆补妆的化妆间出来，她找了个阳台出去透气，没想到徐嘉礼居然也在这里。
他什么时候出来的。
而且还是在这里抽烟，站在阳台抽烟，目光冷淡，没了在包间时的笑容，薄唇不笑时锋利冷漠，微微上扬的眼尾都给人一种凌厉感。
“徐……学长。”偏偏在她面前是这样面无表情，连伪装都懒得伪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