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初临都发现两个人的端倪，顾诗诗那边比较好理解，大概因为真的是经历过一场鬼门关被徐嘉礼救活，心存感激后就缠上了徐嘉礼，这能解释得通，但徐嘉礼对顾诗诗的感情总感觉有些突如其来。
明明这个男人之前还一直是置身事外，对顾诗诗一直很冷漠，前期似乎在观察顾诗诗什么，在观察发现顾诗诗确定什么事情后，好像突然就变了一个人。
徐嘉礼是个不喜欢接受别人善意的人，大概他天性薄凉并不喜欢接受他人的好意，比起好意他更喜欢公平的交易，但在顾诗诗面前，他就像变了个人，他会主动索取顾诗诗的善意，对顾诗诗做的所有事情照单全收。
纪初临最开始没有发现，但后来他察觉到徐嘉礼的心意复盘时，他就发现徐嘉礼对顾诗诗非常不同。
而且这种变化是非常突如其来，甚至他有些难以置信这样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徐嘉礼身上。
这种感觉在顾思因身上也得到了应验，原本纪初临对顾思因并没有什么好印象并且不怎么想再有交集，但这一刻纪初临心底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感觉。
大概是直觉。
这种直觉就类似于徐嘉礼微笑温柔地向纪初临提出玩拳击的邀约，一副柔弱漂亮美少年的姿态，明明纪初临坚信自己的必赢却有种非常不妙的预感，果不其然在最后被虐得惨无人道。
他现在再次有了这样的预感。
顾思因看似是被徐嘉礼厌烦甚至拿捏，其实……
纪初临对顾思因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徐嘉礼也拿着手机，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不喜欢我抽烟的那个人不在了。”
顾思因心脏跳得很快。
她本来以为徐嘉礼不会回答她了。
“还有呢。”
徐嘉礼的声音有点低，因为声音很低通过手机传到顾思因耳边的时候显得很轻，轻得仿佛像是亲人间的呢喃。
“还有什么问题顾思因。”
顾思因握紧手机，好一会儿才说：“不喜欢你抽烟的那个人不在也是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原因吗。”
她问完后，徐嘉礼那边再次陷入沉默，他原本接过手机后情绪很平缓，但在顾思因问出这样的问题后，徐嘉礼的脸色明显不太好看。
徐嘉礼的情绪变化明显到纪初临都忍不住好奇顾思因说了什么。
几秒后，男人冷笑道：“你觉得我成为了什么样的人。”
还能怎么样的人。
冷血无情，薄凉残忍，对所有得罪过他的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同理心。
她想这么说，但又不敢这么说，她对现在的徐嘉礼有些陌生，虽然和实验前一样身上有太多危险的信息，但比起上一世很多案件的有迹可循，徐嘉礼现在做的事情几乎没有任何轨迹。
除了林家上下没有什么好下场和徐嘉礼有关系外，顾思因并没有真正地发现还有哪些案件和徐嘉礼有关。
顾思因以为徐嘉礼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她正准备放弃这个问题时，徐嘉礼突然开口道：“是。”
“什么。”
“我就是因为她才变成这副模样。”徐嘉礼突然笑了起来，“你以为我会这样回答吗？”
男人收起了笑容毫无感情的说道：“她的存在也只是个导火线罢了，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顾小姐，让你来找我的那些人没有提醒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