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晾他没这个胆子,来之前他就把大小姐附近的人都查了一遍,一个光棍酒鬼罢了,惜命得很。
阿成转回身,没有再抱慕寒月,眼神依旧温柔:“可以带我去洗一下吗?脏了。”
她嘴唇微张,身体比脑子更快地让开了身体,等人进去后,门关了她才回神,怎么就把他放进来了?
身为她“前保镖,他什么时候这么放肆了?
谁知道还有更放肆的等着她呢。
洗手间内传来:“大小姐,我不知道哪个毛巾可以用,你过来帮我一下。”
烦死了!用她的洗手间还想用她的毛巾,还敢吆喝她帮忙,他是活腻了吗?
慕寒月气冲冲地跑进去,瞧见站在她洗手台面前的阿成,他的脸上,胳膊上都挂着水珠,袖子卷到手肘附近,显出的蜜色肌肉格外的有劲。
她无知觉地吞了吞口水,根本不晓得她现在的模样活脱脱像只小馋猫,小馋猫还在装凶:“这里的毛巾你都不能用!”
阿成心中欢喜她,只觉得她分外可爱,就问:“那我怎么擦脸?”
她凶凶的:“你自己站外面晾干!”
“好。”
她说让他去外面晾干,他就乖乖地去了,简直像从前一样,可是现在不是从前了。
慕寒月垂下眼睫,她不是什么大小姐了,他也不是她的保镖了。
她走出去,走到那个乖狗狗面前,推了他一把:“喂,你滚。”
乖狗狗似乎失忆了:“我不滚,我是你的保镖,你上次说了,给我这一次机会的。”
“你发什么神经,那一次你已经拒绝我了。”
当时她真的自尊心很受挫。
“我后悔了行不行?大小姐再给我一个机会。”
天知道他得知她进监狱的时候人都快疯了,他的明月怎么可以落入沟渠。
那是他第一次恨他自己的身份,区区一个保镖,连去探望她的资格都没有。
她不喜欢他是对的,她从来不考虑跟他在一起也是对的,错的是他,是他的痴心妄想,是他贪得无厌。
他想好了,能做一天她的保镖就做一天,做到他死,或者她死。
反正他这一辈子,除了她,再无执念。
“不行!”慕寒月拒绝:“我有的是保镖,不需要你,你现在就给我滚,以后都不要过来了!”
她不需要别人的可怜,尤其是他。
“为什么?”阿成提出疑问。
“没有为什么,天下保镖一大堆,我不需要你。”
有人说,有一种鸭子被煮熟之后,只有一只嘴巴是硬的,大概慕寒月就是这种。
跟她相处这么久,其实阿成已经知道了该怎么对付她,她就是欠!
阿成俯身压近,一步,两步,把不断后退的她抵在淡绿色的花枝墙上,鼻尖只差一毫米就能挨到她,却停住了,他问:“保镖再多,有我听你的话?有我会打架?还是说有我会亲你,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