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珠看着瞬间急眼了的这些人,冷冷笑了出来道:“金子是我外祖父送与我的,做了什么,不做什么,似乎和旁人无关。”
“你……”沈啸文气红了脸,怎的生了这么个长反骨的玩意儿。
站在一边的沈知书冷冷笑了出来:“父亲,您倒是替长姐着急上火的,不过姐姐却是不领情呢!之前女儿看到大哥回来了,父亲,祖母那边那人不请安倒也罢了,独独去了长姐的揽月阁。”
沈知书的话顿了顿再不多说,那意思很明显,沈钰珠将金子给了沈家大少爷沈知仪。
沈钰珠眸色一闪,死死盯着沈知书。
这个贱人这是要将脏水往大哥身上引,她心头微微一阵揪扯。
其实沈知书猜对了,她确实将那些金子一并交给了堂兄管着,帮她置办铺面,还有继续屯粮。
可是这事儿,她不想别的人知道,沈知书定是在她的身边安插了眼线,看来是时候清除一下内奸了。
“你疯了不成?”沈啸文冷冷呵斥道:“你弟弟礼哥儿,马上要进京参加春闱了,到时候少不得要打点一二。”
“你父亲说得对,”赵氏也是急眼了。
虽然这些年沈啸文做了通判大人,可到底只是地方官员,也就是从五品的官儿。
家里的一应开销哪里不要花银子,萧氏那个贱人留下来的银子也花得差不多了,倒是萧万山那个老匹夫定期接济沈钰珠银子。
如今这个小贱人越来越凌厉了一些,竟然连银子也不给他们花销了。
要知道她的女儿沈知书也到了说亲的年纪,总得置办一些女子的首饰头面,过几天还要参加陆府办的赏花会,没有几件像样的衣裳,没有珠宝首饰如何是好。
儿子在南山书院跟着大儒们做学问,还要和那些贵公子们攀扯关系,出去应酬花销也是很大的。
如今更是要进京赶考,不得买一两件贵重的礼物送到主考官大人的门下做见面礼吗?
这一切都是要银子的,一个小小从五品的小官儿,还是没有实权的,哪里去找这么多银子。
好不容易萧万山那个老匹夫拿了一箱金子来,被这个小贱人给了沈知仪,赵氏的脸都气歪了去。
“你这个丫头着实地不懂事,连一个亲疏远近都不懂了吗?沈知仪再怎么样也不是你亲弟弟,礼哥儿才是你的亲弟弟!你帮衬了礼哥儿,以后也能拉一把你这个做姐姐的,你帮衬了一个外人,你这算什么?”
沈钰珠唇角渐渐渗出了一抹冷笑,她抬眸看着面前这些魑魅魍魉,一个个倒是将她当作是傻子,还是他们自己以为这天下人都是傻子?
“赵氏,不管你的儿子,你的女儿怎样,和我沈钰珠没关系!我的银子是我的,你们只能看着,想拿走那要看看你们的本事了,拿不走,就给我看着!”
“你……”赵氏眼底渗出了一抹怨毒来。
沈知书冷冷笑道:“长姐,你如今越来越不像话了,你帮不帮礼哥儿且放在一边。”
她看着沈钰珠道:“你瞧瞧你身边的人,也是这般的下作。如今你一晚上没回来,谁能晓得你干什么去了!若是你规规矩矩的,咱们都是好说,若是长姐再这般的放浪形骸,沈家也容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