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子饿了吧,拿去吃。”
郭爷拿过一个黄面馒头,递给了陆远。
看着那小小的黄面馒头,有些无奈。一小块一小块的撕着,一小块一小块的塞入口中。
有些干。
将双指抵于眉心,一股暖流从眉间传来,流走了一天的疲劳。
“哎,你说我用着来干苦力,扛大包是不是特赚?”
陆远啃着黄面馒头满满的无奈,四处瞧了瞧。
郭爷不在,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陆远站起身子,再次瞧了瞧,迈着欢快的步子,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陆远哭丧着个脸走了回去。
“嘿,你小子打算干嘛去啊?莫不是想跑路不成。”
郭爷端着两碗水,递了一碗给陆远。
“这不看您不在了,找找您看去哪儿了。”
陆远接过碗,喝了口,笑的有些不好意思。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想跑路,每次趁郭爷不注意跳下马车朝着那名叫自由的方向奔跑。
可每次的被名叫现实的物件给拎了回来,陆远被一群大汉给拎了回来。
陆远看了看老头,有些不解。
“郭爷,你不吃东西吗?”
陆远喊得很恭敬,因为每次喊老头的时候,总觉的边上有人在看着自己。
像是那种随时会把自己打一顿的眼神。
“没什么胃口,就不吃了。”
郭爷喝了口水,依靠在马车上用那不知哪儿找来的草帽扇着风。
“郭爷,城东头二娃他家那六十多的爷爷临死前也是这么说的,您不会学他吧?”
陆远将撕下的半块黄面馒头递了过去。
太阳往下挪了挪,人又开始忙碌起来。
仓库里头摆着许多货物,外头也摆着许多货物,这也就导致马车不能停的很近。
需要人一步一步的走上二十来步将他搬进去。
仓库里头的是需要存放一段时间的,仓库外头的是需要马上拉走的。
不远处三袋包麻袋重重的跌到在地,扬起一地的灰尘。
有人捂着脚神情有些痛苦。
“嘿,兄弟没事吧?”
一旁的汉子将肩上的大包放下,俯下身子想要将男子拉起。
可男子好似崴着脚,踉踉跄跄的有些站不稳。
“让让,让让~”人群的后头传来一个人的叫喊声。
顺着声音看去,人们发现这是给自己发木条的管事,也就纷纷让了条道。
枣走了出来看着那人带着几分关切的问道:“崴着脚了?”
“看模样是的。”那人强忍着痛,神情有些难受的点点头。
“没事没事,你先坐着,我看看骨头有没有错位。”
枣扶着那人重新坐下,坐在那大包上。
摸着那人的踝关节,转了转,传来“咔嚓~”一声响,骨头复位了。
伸出双指放在那人的眉间,放了有十来秒。
“管事的,您这是做什么?”
崴着脚的那人有些不解。
“你说这个啊,这是帮我的一个郎中家乡那边的一个习俗,有着祈祷神明庇佑的作用。”
“你现在站起来看看,是不是好许多了。”
崴着脚的汉子迟疑的站起身子,踩了踩地,确实没有那么痛了。
“管事的,好像真的好了许多,谢谢您了。”
“不打紧,不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