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辞辞揉揉自己的脸,最近来图书馆像看猴子一样看她的人很多,是她反应过度了。
不单在图书馆,在画室也一样,不过是一些外在的言论,说了就说了,她本也不会在意的事,可就是鬼使神差的反击,或许,她将一些违心的迎合和对陆之渊的烦躁,多多少少发泄到了周围环境内。
自己都不真心的东西,怎么能真得沁人心脾呢?
“不是,我朋友也冒犯了你。”
“没事,客观评价,你呢找什么书?我帮你看看在哪里?”
女孩子更不好意思了:“我们是法学院的……”法学院的书在d区……
古辞辞笑笑,她现在负c区,两者一个在东南角一个在西北角,差了不止一个区域。
女孩子赶紧拉着好朋友走了。
“我又没有说错,你怕她做什么,她还敢在图书馆动手。”
“你少说一句,人家已经很客气了,再说根本没有操场动手的事行不行……”
“分明就是——。”
“你怎么不听,万一有人说我们和她吵架了也是真的吗!”
“那不一样……”
声音渐渐远去,古辞辞忙着手里的事情,心里已没有波澜。
震动声响起。
古辞辞将一本线装人物传记放好,看眼手机,转到楼梯间,明智的先小声安慰:“妈。”
曹秀荣压抑地哭声传来,哀怨又愤怒:“你弟他太过分了!”
“是,是,他们过分,小年还是小时?”
“小年把你爸爸扔在路上不管自己回来了……他是个瘸子是个瘸子啊!大街上多少人!他就那么狠心!”
古辞辞将楼道的门轻轻关上,只能听到妈妈的哭泣声,因为哭的多了,若说多担心也不尽然,无非几个问题,小时不听说了,小年不听话了,小时又不听话了,小年又又不理她了。
孩子大了,哪能总像小时候一样沟通,偶然也该听听他们的意见,试着按他们的要求生活,其实妈妈只是胳膊不方便而已,真不用多愁善感成那样,爸爸双腿不方便都不曾这样玻璃心。
古辞辞捏捏自己的脸,不能这样想,每个人应对压力的方式都不一样:“妈,您不要着急,让小年接电话。”
“他不接!一回来就进里屋了!他还知道我是谁!在乎我们死活!”
古年在她拨通电话时,已经站在房门口,闻言哐的一声关上门:“你就知道烦我姐!”
“怎么!我给她打不了电话!你把你爸扔半路你长本事了!”
古辞辞听着她不停地咆哮,小年一声都没有回,小年虽然脾气暴躁,但不会无缘无故发脾气,就算吵了起来,最后妥协的一定是小年,小年是会心疼父母的好孩子:“妈,我寄回去的参考试卷小时收到了吗?”
曹秀荣火力立即转了方向:“小时根本没有回来,星期六日也没又回来,眼里还有我这个妈吗……”
古辞辞又听妈妈絮叨了半天小时的所作所为,如果换做任何一个人,这样诋毁她带大的两孩子,多听一个字都是她找虐!
在她眼里,小年懂事,小时努力,小年活泼、小时像个小姑娘喜欢撒娇,可每个人都想为家尽一份力,哪里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