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尔尔的婚事定了,现在她整天除了琴棋书画就是学习怎么打理家务。
申云婳觉得这方面还得专门的人来教她一下,恰好现在家里日子好过了,几个女儿都应该将学习抓起来。
勇国公藏起来的书很多,都在他坟墓后面的那座山上的洞里藏着,看来还得找人将东西全部搬下来才行,到时候弄个大一点的书房,以后她们就可以在里面看书。
她们的琴棋书画都是勇国公在的时候教的,也仅仅是多有涉猎,要说精通还不敢当,所以申云婳决定花钱买几个专门教才艺的女人。
不管以后生活怎样,多学点东西总是好的,何况她们每天无所事事,待下去容易像以前那样好吃懒做。
这天,花坊的元掌柜来了。
一辆高头大马拉着的马车,三个穿着统一的马夫和伙计,进村的时候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元掌柜下车打听申云婳的家,村民们争先恐后地告诉他张家所在,元掌柜呵呵一笑,每人赏了一块碎银子,村民们开心极了,他们不就是为了这个嘛。
没想到这个老爷出手这么大方。
见马车缓缓朝着村尾张家而去,大家羡慕中带着感慨,他们不由得猜测张家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还有这样的朋友上门。
这其中属方氏和林婆子心情最复杂。
方氏站在家门口端着个木盆满脸不忿,嘴角露出讽刺:“这不会是申氏的姘头吧,整的倒是阔气。”
马车这么大,也不怕翻沟里去。
屋子里的赵父扎着小纸人,问她:“你没事又嚼谁舌根子呢?”
“哼!”方氏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林婆子也在自家院子里看的清楚。
张家有客人上门。
坐着大马车,还带着小厮。
“张家可真有钱。”
她眼里闪过一丝贪婪。
“娘,你可千万别去惹张家,家里还有些余粮,不够了我卖手帕赚钱,要是惹了不该惹的人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见到她这个表情,儿媳高秀兰满脸忧愁,她知道婆婆又有坏主意了。
林婆子呵呵笑,也不正面回答她的话,说道:“秀兰你放心,大是大非我还是分的清的,我不会给家里带来麻烦的。”
她只会带来钱。
今年家里条件比去年还要艰苦,收了一点庄稼全部交粮税了,她们婆媳现在只有两袋子陈粮,还有半袋子米糠,也不知道能不能挨到开春,如果挨不到开春,就得动用一点手段给家里准备点过冬的粮食了。
见儿媳瘦的皮包骨,林婆子心里很不好受,林家就剩下她们婆媳了,她没什么本事,只能去偷抢别人的东西,虽然为人所不耻,但是也不会饿死她们两个。
她叹了口气:“秀兰啊,你晚上也要早点休息,钱的事娘有路子,不用你每天晚上打着灯绣帕子。”
“娘,儿媳不累,你可要答应我,千万别再和村里的人起争执了。”高秀兰迫切地请求。
“知道了。”林婆子不在意地点点头。
以后她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
听说隔壁关家这些天全家都去城里看望亲戚去了,这么说他们家的陷阱里的猎物没人要?
林婆子眼神一亮,觉得自己又有进项了。
“秀兰,今天把那只老母鸡剁了,咱们娘俩好好吃一顿。”
高秀兰知道她说的是老的下不动蛋的那只,现在鸡已经不下蛋了,吃了总比老死了好,至少不浪费。
“我来杀鸡,你来做。”
林婆子从栅栏里抓出一只肥大的老母鸡,猛吸一口唾沫,拿起灶房的刀就向着老母鸡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