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你不能不讲道理,不能因为她家里有钱又是赵秀才的岳母就偏袒她啊,而且我老婆子祖辈生活在村里,你赶我们出去我们能去哪里!?”
一听他偏袒申云婳,林婆子不干了。
谢村长冷声一笑:“你说我偏袒她?我哪里偏袒她了?还有,你家离张家有一段距离吧,不在自家好好待着,跑张家附近干什么?”
“听村长这么一说,看来林婆子老早就盯上张家了。”
“像这种苍蝇,嗅到肉了能不盯上嘛,前几天在我家门口转悠,第二天我起来一看家里的一只老母鸡不见了,估计就是她给偷了。”
“林婆子这老货,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啊。”
“村长,要不把她和她儿媳妇赶出火树村吧,咱们村里也不富裕,养几只鸡种两半菜全被这不要脸的偷走了。”
“就是,赶出去村里也就清闲了。”
“你们!”林婆子气愤难耐,一群不长眼的就知道欺负她这个寡妇。
天理何在?
不行,要不到钱她不甘心:“村长,我脚扭伤了,总要讨点药费吧。”
“你……”村长面露气恼。
申云婳站起来说道:“医药费没有,你要是继续纠缠,我们可以去看大夫,如果你确实伤到了我不仅赔偿你药费还会给你一笔银子,如果没有扭伤,你赔我十两银子怎么样?”
她的话斩钉截铁,不容置疑,林婆子心里本就有鬼,怎么敢去看大夫。
申云婳继续道:“当然,你现在离开我可以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
林婆子的路被堵死了。
她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条路是继续僵持着,可是这样半点效果都没有。
第二条路就是坐实她扭伤的事实,这样可以得到一大笔赔偿。
可是她压根没病没灾,若是大夫没看出什么,估计她的名声更臭了。
她一点也不害怕名声有多难听,反正现在已经洗白不了了,她害怕的是村长,要是村长一怒之下听信了村里人的鬼话把她们赶出去了,她们没钱没势的,出去只有做乞丐的选择。
比起做乞丐,显然在村里偷鸡摸狗比较舒坦。
“哼!”她冷哼一声,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的肥肉随着她的动作乱颤,拍了拍身上的土灰,忌惮地看了眼村长,然后转头跑了。
罢了,下次再来吧,今天算张家的幸运。
见她逃跑,村里人齐齐切了一声,对她的懦弱不耻又嘲讽。
一会儿的功夫林婆子跑没影了。
她的背影,怂的慌!
申云婳起身对村长道:“村长,麻烦你跑这一趟了。”
其实就是没有村长,她也不会让林婆子占到便宜。
村长无奈说道:“我倒是想说让你受累了。”
“赵邃离开的时候本就让我照看你们一家,加上林婆子这个疯子在村里的所作所为天怒人怨,我要不出来主持公道,她就能把事情闹大,这些都是我这个做村长的分内之事。”谢村长摇了摇手。
他又对附近看戏的村民近乎训斥道:“你们也散了吧,天黑了不吃饭了?一个个在这里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