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大早张胜就起来了,往宫门赶去,在去的路上,就看见了各式各样的轿子。
张胜进了宫门后,就被内官引到了偏殿休息,他一进偏殿,殿内的声音忽然就消失了。
而张胜对于这一点早就习惯了,因为之前几次也是这样,不就是是看着自己,是秋后的蚂蚱吗?
张胜从来不在乎,因为不管怎么说,在皇上驾崩之前,自己是一定不会有事儿,但是他们可就不一定了。
这就是相互看不起,时间就再这样尴尬的气氛中过去了,内官来叫他们去上朝。
群臣站定后,先是固定的流程,这一大套的流程就用去了一个时辰,把张胜累的直打瞌睡。
而这样的事情自然瞒不过天正帝,但是天正帝,却并没有说什么,毕竟这样的张胜,才是他希望看到的不是嘛?
这一大套流程总算是走完了,这时候韩和出班道“陛下,山西左参政于世龙来奏,说是山西发生了民乱。”
“哦?民乱,因何发生民乱啊?”天正帝道
“回陛下,奏章上说是因为矿工闹事,所以才引起了民乱。”韩河道
“嗯?矿工?把奏章呈上来朕看看。”天正帝道
王临一听赶忙从其他人手里接过了奏章,然后呈给了天正帝,天正帝打开奏章就看了起来。
而群臣自然无人敢出声,看了没一会儿,天正帝直接把奏章甩在了桌桉上。
“简直是岂有此理,这山西的两个布政使是干什么吃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朕竟然还被蒙在鼓里!”
“户部尚书何在?”天正帝道
赵礼一听赶忙出班道“臣在”此时的赵礼只感觉乌云盖顶,估计自己要倒霉了。
果不其然,随后他就听到了,他最不想听到的话。
“爱卿啊,这次出事的是铜矿,就由你这个户部尚书跑一趟,去给朕好好查一查,这山西到底是怎么回事!”天正帝道
“臣遵旨”赵礼一听这话,直到木已成舟,如今金口一开,自己想不去都不行了。
而此时听到这个消息的其他大臣们,也是神色各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之是各有各的心思。
朝会散去之后,各位大臣都形色匆匆,都急着回去考虑这次的事情,会不会牵涉到自己。
而作为当事人的赵礼,此时的脸色是最难看的,他从宫里出来后一直没有离去,而是就在宫门外等着。
而能让他等的人,出了他的岳父齐学之外,不会再有其他人了,赵礼等了没一会儿,齐学就慢悠悠的出来了。
当看到赵礼在等自己,他也没说什么,而是慢慢地走向了自己的轿子,赵礼一看赶忙上前搀扶。
等到自家岳父上了轿子后,他也回到了自己的轿子中,两顶轿子就这么一前一后的往齐府赶去。
而还没出走的大臣们看到这一幕,一时间是说什么的都有,而这其中自然少不了刑部尚书苏正。
两顶轿子慢悠悠得到了齐府,赵礼先下了轿子,去前面搀扶齐学,一起进府,没一会儿就到了书房门口。
进了书房之后,齐学坐下后却并没有说话,而是就这么等着,赵礼先是奇怪,不过马上反应了过来,
这是茶还没到,果然如他所想的一般,不一会儿茶就送来了,齐学慢悠悠的喝了口茶,然后道“坐吧,别站着了。”
赵礼一听,也是慢慢坐下,不过坐的很规矩就是了,坐下后也没说话,而是规矩的等着。
齐学见赵礼这么沉得住气,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其实这次的事情倒也好办。”
“哦?还望岳父,您能给小婿指点迷津啊,小婿实在是有些担心啊。”赵礼起身道
“其实这次的关键,就在于十一皇子了,这山西是他的地盘,这件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
“而皇上自然也知道,所以他才会派你去查,目的就是为了敲打十一皇子,并告诉十一皇子,一切他都知道,只是懒得管而已。”赵礼道
“呵呵,你不会真以为,山西这么大的事情,能瞒得过绣衣卫和东厂吧?”齐学道
“那,岳父大人,既然是这样,那皇上派我去的目的何在啊?就只是敲打十一皇子嘛?”赵礼道
“自然没有那么简单,皇上这里面,还是有些小心思的,这次之所以会派你去,除了你是户部尚书之外。”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你是张胜的岳父,所以皇上他才会派你去。”齐学道
“啊?岳父大人,您是说,皇上这是要一石二鸟?”赵礼道
“若我所料不差的话,这次的事情那位右布政史,一定是深陷其中,只要你一查,他绝对跑不了。”齐学道
“啊?这,岳父大人,这可怎么办啊?这我到底是查还是不查啊?”赵礼道
“查自然是要查的,而且一定要牵连到那位右布政史,否则你回来,皇上可不会放过你。”齐学道
“这,小婿明白了,陛下这次是阳谋,这山西右布政史,我是查定了,和十一皇子这个梁子,也是跑不掉的。”赵礼道
“既然都明白了,那你就回去吧,其实这次四个字足矣,公事公办,无论牵涉到谁,都要一查到底。”齐学道
“小婿明白,小婿这就告退了。”赵礼说完之后躬身一礼,然后就退出了书房。
而齐学却并没有休息,而是拿起了一本书,就这么看了起来。
从齐府出来的赵礼,却并没有刚才在岳父书房,表现的那么平静,而是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就在他们翁婿商议的时候,十一皇子府中也不那么平静,苏正到了之后,两人就一起进书房。
“舅舅,没想到老爷子这次来真的了,他竟然让赵礼去查,那事情可是兜不住了,陆风这次是保不住了。”刘炎道
“殿下,其实这次倒也不一定是坏事,没准还是个好事儿也说不准呢?”苏正道
“哦?舅舅此话怎讲?”刘炎赶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