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萼心中想着找机会去收拾了大势至菩萨,又对定光欢喜佛问道:“九九八十一难,你们凑了几难?”
“金蝉遭贬第一难,出胎丧父第二难,错投猪胎第三难……”定光欢喜佛说道,“如今勉强够数的只有三难,大势至菩萨言道,前面有个白额老虎精,正好可抓住玄奘,算作一难。”
“让妖怪吃了马,玄奘由此走着向西而行,又可以算作一难。”
原来如此。
陈萼点了点头:“你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没有了。”定光欢喜佛说道。
“我再提醒你一次,你从西天大雷音寺来,到大唐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要告诉我。”陈萼说道。
定光欢喜佛心中犹豫不决:难不成,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要不要赌一次,或许陈萼不知道呢?
不过随后他就自己否决了自己这想法——赌什么?拿自己的性命去赌?
反正这里是袖里乾坤,外界绝对无人能够得知,我就是把心思全部说出来,又有何不可?
“陈施主,你说的该不会是我曾经前往江州、海州、终南山等地方的事情吧?”
陈萼心下一动,应道:“正是。”
定光欢喜佛便连忙露出几分赔笑之意:“到底是各为其主,之前我不知道陈施主神通广大,因此特意前去这些地方搜寻蛛丝马迹,看看能否找到陈施主的身份与修为来历。”
“如今看来,我是将一切行踪都落在陈施主眼中,贻笑于高人。”
又详细解释道:“终南山上玉柱洞,是昔日阐教云中子所居之所,我并未发现什么异常;江州那边也没有什么奇怪之处,只是将玄奘投胎的事情仔细问了问,略有收获。”
“海州那边也是没有什么发现,不过陈施主请放心,我绝对没有打扰你的手下与亲人分毫。”
“我做事一向很有分寸的,一般不会把事情都做绝。”
陈萼微微颔首:“这我也知道,毕竟他们都没有传信回来,可见你连踪迹都没让他们发现。”
又问道:“在江州,你有什么收获?”
定光欢喜佛笑了笑:“这收获,却是和观音菩萨有些关系,我一时之间还不好确定。陈施主可否等我确定了,再来告知你一下?”
陈萼奇道:“你去搜寻我的情况,怎么还顺便打探观音菩萨?你们佛门不都是一样的吗?”
“顺便,顺便而已……”定光欢喜佛干笑道,“我只是比较喜好做这种事情,顺手而为之。”
“你打探到什么了?”
“观音菩萨,好像有些未尽全力。”定光欢喜佛说道,“我也不知道她是另有用心,还是什么情况,反正根据我的观察,她好像是未尽全力。”
“我准备抽空打听打听,看看她是不是有什么情况或者其他想法。”
“嗯?这又关你什么事?”陈萼奇怪问道。
“这真是我个人爱好,如果发现异常不打探出来,我会感觉憋闷异常。当初碧游宫中,我察觉……”定光欢喜佛有些得意地说了一句话,随后急忙住口不说。
陈萼却是被他引起探求心思:“当初碧游宫中怎么了?怎么不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