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陆灵珊郁闷的说道,“难道我们就要被他们欺负下去吗?”
她从来都不认为自己那天拿了陆思雨的东西是错的。
毕竟,从小到大,所有好东西都是她的。
何雪琴躺在炕上,“你要沉住气,这几天陆景山还在呢,等他走了没给她们撑腰了,娘一定给你好好出这口气。”
“我也想要那个桌布。”陆灵珊说道。
“成,等明天我从学校回来带你去买。”她笑着说道。
自从伤到腰,何雪琴还没有出去过,跟学校那边也请了假,但她毕竟不是正式的,心里其实还是有些慌的。
万一,有人趁着这段时间她不在占了她的位置可怎么办?
“你跟娘说说,你心里到底是咋想的?”何雪琴拉着她的手问道,“这眼瞧着你马上就要高中毕业了。”
高中毕业国家可不给分配什么工作的,都是从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
“我想上工农兵大学,”陆灵珊说道,“我可不想回村子里来天天挣工分。”
可问题是,工农兵大学每个村子就那么一两个名额,不好弄。
“娘,”陆灵珊撒娇道,“奶奶一定有办法的,只要她开口,一个名额还能弄不到吗?”
这就是何雪琴生气的地方。
老东西就是偏心的很,这个名额怕是早就留给陆思雨那个贱丫头了。
“你别急,”何雪琴说道,“娘一定让你上成大学。”
“不过,你这学习可得抓一抓了,”何雪琴说道,“即便是去上工农兵大学,你这学习成绩要是不好也不成。”
“我有看书呢,”陆灵珊说道,“娘您放心吧。”
何雪琴自然是看她怎么看怎么好的。
等到了晚上陆怀仁回来,少不得又在他耳边叨叨,“灵珊从小身体就不好,在家里也没干过什么重活,你说这马上要毕业了,回到村子里……”
“我听说厂里过段时间要招工,”陆怀仁躺在炕上说道,“到时候我跟厂长打个招呼,看能不能给灵珊留个轻松一点的位子。”
“去厂里?”何雪琴有些诧异,随即笑着说道,“也是好的,就是今天我跟灵珊聊天,这孩子还是个喜欢学习的,再说你们厂子就是再轻松的活,她一个女娃娃家的……”
“她还想继续上学。”
“可这高中都毕业了,还上啥学?”难道不应该是回来挣工分或者在厂子里上班的吗?
“我听说每年都会有工农兵大学的名额,”何雪琴说道,“你让娘跟洪书记说一下?”
老太太当年对洪书记有救命之恩,一个名额轻轻松松的事。
“再说了,”何雪琴有些难过的说道,“之前那件事情,灵珊固然有错,可这一个巴掌拍不响啊。”
“两姊妹吵嘴的事情,现在弄成这样?灵珊昨天晚上睡觉眼睛都哭红了。”
“那边今天又是扯桌布又是买衣服的,”何雪琴哭着说道,“合着我们这些年都白养他们了。”
陆怀仁也是这么认为的。
“明天我去试探一下娘的口气。”陆怀仁说道。
“试探啥啊,”何雪琴委屈的将头埋在他怀里,“不是我说啥,咱娘那心都偏在小雨和景山身上了,你去问娘,还能有咱灵珊什么事情?”
“那你说咋办?”陆怀仁说道。
“你这样。”何雪琴凑在陆怀仁的耳朵跟前如此这般说了一番。
“这样能行吗?”陆怀仁说道,“要是被娘知道了……”
“二哥……”何雪琴娇滴滴的喊道,“你可是我们的主心骨啊,我们娘几个可都全靠你的。”
“好。”陆怀仁咬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