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学七的一双眼能吃人。
手里的叉子用力握着。
旁边几个人都害怕了。
而那个中年人直面着柳学七，高喊：“柳老师！”
这时，李昊拍了拍老人。
老人顿时想起来了。
他不再说什么，大步地进了院子。
“你们两个……”
中年人上前，道：“你们别进去，会疯的。”
李昊没理会，直接跟进去了。
乔晓君说道：“我们不会疯的，你们也不会疯，没必要这样逼迫一个孤寡老人。”
“你以为我们想啊？可实在是没办法了。”
中年人叹道。
乔晓君本想多说几句的，话都到嘴边了，又咽了回去。
这些人认准了的，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改变。
她觉得李昊一定会做点什么。
对着中年人笑了笑，乔晓君也进去了。
后面的喊声不断，乔晓君进去后，把院门给关上了。
门外的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随便他们吧，柳老师既然下山了，挖坟！”
几人当机立断，快步离开。
院子里也有桃树，比桃林里的都大。
在一棵桃树上挂着一个秋千。
她朝秋千看去，仿佛看到了一个女人坐在上面。
甩了甩头，就只有秋千了。
刚进来的乔晓君浑身有些不自在。
总感觉被什么给盯着了。
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她也看向秋千。
耳中仿佛响起了欢声笑语。
“你喜欢昊吗？”
这声音！
乔晓君吓得立即抓住李昊的手。
李昊手上的温度，给了她安全感。
“怎么了？”李昊问道。
乔晓君手指秋千。
她确信，自己绝对没有听错，不会是错觉。
是真的有个声音在耳边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
那一声问话，透着关切，还有严肃。
手臂上的汗毛竖立，鸡皮疙瘩冒出，乔晓君终于明白外来的人为什么疯了。
哪里是什么传染疯病，分明是被吓的。
这个院子……
“没事。”
李昊拍了拍乔晓君的手，他朝着秋千走去。
柳学七没留意到，他正开着堂屋的门。
门锁很老旧，钥匙在里面转了好多圈，也没能顺利打开锁，他吃力地再弄。
来到秋千旁的李昊双手扶着膝盖，弯着腰的他好像刚好跟一个坐秋千的人平高。
他看着前面的空气。
乔晓君不敢去看，因为一看过去，好像真有人跟李昊在对视。
这里到底是怎么了？
她想到柳学七说的话，她不愿意走！
李昊的妈妈不愿意走！
这是方式留下？鬼魂吗？
“既然有这么大的执念，当年何必如此？”
李昊轻声发问，音调是颤抖的。
咯吱咯吱……
声音从桃树上传出。
那帮着秋千绳子的桃枝仿佛无力承受一样，可秋千上明明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