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红通红的。
酒劲直往脑袋钻。
“果然很有劲。”李昊哈着酒气。
牛师傅小小地喝了一口，放下酒壶，他看着李昊。
“牛师傅找来，所为何事？”李昊问道。
“我和你师父柳明涯正是在新乌江认识的。”
牛师傅说道：“我大你师父三十岁。”
闻言，李昊露出惊色。
看不出来啊。
牛师傅居然比他师父大三十岁。
“我们不属于同一代，确切说，我是你师父的上一代，按照武道规矩，你喊我一声师叔祖不为过。”
牛师傅说道：“你知道我和你师父第一次见面时候你师父问了什么吗？”
李昊摇头。
“柳明涯问我，明明你实力强大，明明你能为花都武道界争取到位置，为何不？”
李昊也是好奇。
牛师傅很强，他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就隐约感觉到。
可那时候不真切。
牛师傅在说出这番话时，稍微地释放了气息。
令得李昊瞳孔收缩，他确定，牛师傅要强过带走宁凤青的男人，可能强了很多。
“我回答他的是，我为何要为一群自私自利的人谋利益？”
牛师傅道：“当即，柳明涯就不说话了。”
“我这一生，说起来，跟你有几分的相似。”
“但也有不同，社会的不同。”
“如今国泰民安，而我的那个年代是动荡不安的。”
“其实，我本身想为花都做点什么的，毕竟我是花都人，所以，我做了，然而我做的事……”
“嘿嘿嘿。”
他怪笑起来。
迎着夜风，喝着烈酒。
牛师傅继续说着：“那时大敌当前，一些武道强者不为时局考虑，整天惦记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民不聊生，他们相互间却为了一个面子相互出手。”
“可当我出手了，他们就怕了。”
“因为，我杀了樱花国的一名剑道天才。”
“就跟你杀了璐薇时候是一样的。”
“他们说，完了，花都完了，花都被姓牛的搞没了，因为樱花国在江南市的领馆中有更强的剑者，那剑者必然要摧毁花都武道界。”
“当时我也没多想。”
“那位剑者确实找来了，就在那里。”
牛师傅手指上流，说道：“我和他在那里激战，最终，我活着走出了新乌江，那名樱花国的剑者尸沉新乌江。”
“我以为花都武道界的前辈们会特别高兴，结果，我错了。”
“他们更加的恐惧，开始排挤我，认为整个花都都会迎来灭顶之灾，哈哈哈。”
“那时候我就看明白了，一群前怕狼后怕虎的胆小鼠辈罢了，我不与为伍！”
牛师傅望着上流，好像当年的战斗情形还能在脑海里清晰浮现。
“花都武道界从来不缺天赋卓越者，花都武道界一直都有希望的光辉闪烁。”
“稍微抓住一点，花都武道界的影响力绝对不是现在这样。”
“他们的胆小，他们的怕事，他们的顾虑，这不是一个人两个人，是代代相传的。”
牛师傅叹了一口气，道：“我出力了，不讨好。”
“你师父柳明涯提前看透了，没有出力，遭受骂名。”
“如今是你了。”
牛师傅笑看李昊：“你回来后，杀了很多人，有人感激你，有人憎恶你，更多的人是恐惧你。”
“一个璐薇，一个李承，他们可能觉得花都已经暗无天日。”
“时代在变，真的希望他们的心态可以发生转变啊。”
“花都，真的很不错。”
“新乌江孕育了整个花都，多想新乌江能够激流而上。”
“你说呢？”
那只独眼，带着复杂的神采看着李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