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的村民们集体打了个哆嗦,看不出来,走的时候于四林跟个瘦猴一样,这多年以后再回来竟然厉害成这样,他们可不觉得自己的骨头能有石砖硬,这要是被于四林随便劈上一掌,那还不得碎成渣了!
顿时一口大气都不敢喘,再不说一句要挪坟的事情。
于四林很满意众人的识相,刚要招呼老娘走人,老娘忽然叫住村长,问起了外公房子的事情。
外公的房子那是全村唯一的一间砖瓦房,整个村子都没有这么好的条件,她们家是杀猪的,日子自然更富裕一些。
后来老娘嫁去了于家庄子,和婆家一起住,外公还出钱给自己的女婿家翻新房子,没有砖瓦房那么结实,倒也差不了太多,比普遍的农村房子好多了。
外公家的房子在外公他们去世之后,本来是留给他母亲这个唯一的女儿,但是后来被外公的哥哥,也就是他的曾外祖父一大家子给抢了去,母亲没有人帮助,手里的房子就没保住。
只是现在于四林发现母亲问起房子的时候,村长的表情明显很不对劲,好像有点不好意思,但又挺理直气壮。
于四林就问了,“毕家村长,我外公房子这事儿很难说?房子虽然被我伯外祖父他们一家人霸占了,可房契还在我们的手里,这房子归根结底还是我们家的。
现在伯外祖父出了意外,他们家自己又不是没有房子,这个房子我们应该收回,总不能一直被人欺负。
我外公外婆闭眼睛那天点名说了把房子留给我娘,伯外祖父不管不顾把房子要了去,一霸占就是这么多年,我们看在亲戚的份上也就没说啥,总不能这房子真给他们一直住着,他们要是真想住,那可以把房子买过去。”
苦宝仁的妻子儿女也来了,听于四林说完电话,他们张嘴便要反驳,苦宝仁的妻子说,“你们的房子我们家可没住几天!你们想要管村长要去,跟我们家没啥关系,可别往我们头上赖啊!”
苦宝仁媳妇儿说话不过脑子,不管在场有多少人,啥话都往出秃噜,毕家村长想拦都拦不住。
“这屋子已经让公公给毕家村长他们住了,我们家早从那里搬出来了,你们要就管村长要去,可别来我们这要,我们家可给不起!
都是一家人,一个房子住几天就住几天,你们可倒好,还来算账!净干这上不得台面的事儿,可真是让人看不起!
你们把俺男人和俺公公给送进大狱里去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不说好好给我们找个地方生活,反而来欺负我们,真当我们孤儿寡母的好欺负啊!”
说着说着苦许氏竟然以袖掩面哭了起来,她的一儿一女也没多大,看他们娘哭,自己也跟着哭了。
一时间,村口大人孩子的哭声连成一片,苦许氏的大嗓门传出了二里地,扰得村民们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