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
沈万三对胡天洲自然是一番夸奖,末了,便让柳漪菲踏踏实实的将这东西送回家。
甚至担心这放清明上河图珍贵,还打算让几个侍者护送她回家,但被柳漪菲拒绝了。
回家路上。
柳漪菲紧紧抱着仿清明上河图,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没想到胡天洲一个乞丐出身的家伙,竟会有这么宝贝的东西,以前自己看错了他吗?
……
白家院子。
胡天洲洗完澡,换了身清爽的薄衫,正抱着手抬头,出神的看着天上的洁白明月。
微凉的晚风吹过院子,树叶沙沙作响,让这炎热夏日多了一份凉爽。
“看啥呢?大月亮盘子有什么好看的?你不是说今天是你老丈人的寿辰吗?怎么不在家多呆一会儿,不回来了也行呀!”
白荷花坐在自己房门口,一双脚泡在凉水中,一边摇着蒲扇,一边笑呵呵的问道。
“你知道个啥?”
胡天洲淡淡道。
“切,我怎就不知了?算起来,你在我这住了也快大半个月了,你真打算就这样住到死吗?柳漪菲可是扬州第一美女,有这么个漂亮老婆不回家亲着疼着,跑我这大老娘们这算个啥呀?”
白荷花耸耸肩。
“唉,还不是我话多呗!我这人但凡再花言巧语一点,今晚就不回了,你以为我愿在这里待?”
胡天洲低下头白了她一眼。
“唉呦呦,说了两句还喘上了!我这难道还差了?爱待不待,免得每天有人晚上跑我这儿蹭饭,还不给钱呢!”
白荷花一脸心疼。
“不至于吧。”胡天洲说道。“好歹我也帮你看好了你租户的病,让他们能继续给你交钱,够抵我每天那一点点饭钱了吧?”
“放屁!本姑娘的饭就值那么点银子吗?当然,我倒也无所谓了,关键是你那漂亮的娘子可是有大帅哥惦记着呢,你就那么放心让她一个人独枕空房?”
“柳良佐?一个废物渣滓而已!如果他都能把漪菲勾走,算我看错了这女人。人呢,得对自己有点信心才是……”
说完。
胡天洲再次抬起头看向天空,眼神深邃无比。
白荷花看得一愣一愣的。
……
与此同时。
白家院子外。
史可法靠着一棵树,盯着白家大门直出神。
苏日安这些日子他大多时候都在读书,却也花了不少功夫偷偷观察着胡天洲。
他和父亲的任务很简单:
找出七省商团的总执事!
此前。
他们没想到向来神秘的七省商团总执事,竟在晚宴承认了身份。
父子俩倒松了一口气,很快将这个消息传给了上峰,然而这两天他们并没得到任务完成的嘉奖,反倒是被上峰大骂了一顿。
上峰骂人的理由很简单,自然是骂他们辨不出真假,神秘之极的七省商团总执事怎可能是一个连三十岁都不到的乞丐出身的赘婿,肯定是七省商团弄出来的障眼法。
之前。
为了紧盯胡天洲。
史可法留在了扬州,天算不如人算,胡天洲竟住到了身边。
这倒让史可法更迷惑了。
就胡天洲平常所作所为,哪像七省商团总执事。
在他看来,商团总执事应是忙得不能再忙才对,估计全天下也就皇帝比他忙一点了。
他正想着时。
吱扭扭。
门开了。
白荷花手端着个铜盆,将水往对面一泼。
黑暗处正靠着树的史可法冷不防被浇成了落汤鸡,原本还想着胡天洲的他被这一泼,僵立原处。
“啊!”
白荷花也吓了一跳。
胡天洲冲了出来,看着湿透了的史可法,嘴角直抽抽:“史兄弟,你这是……”
史可法尴尬的甩着身上的水,苦笑道:“胡大哥,白大姐,我这不是看你们院里灯亮着,就想来串门说说话吗?没想到,这门还没来得敲,一盆水算是给我从头到尾淋了个遍了。呃……这什么水啊?怎么……味道怪怪的?”
白荷花俏脸一红:“洗脚水……”
“啊……”
史可法脸部肌肉不住抖动,哇的一声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