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微微皱眉,看了一眼白荷花,就想说什么。
“怎么着,事业部我说话不算数了?让你走就走,屋里有茶水,我自会给这位白姑娘倒水的!”
熊沪朗声道。
“是。”
侍者只能点点头,退出房间,虽有些犹豫,终究还是将房门关上了。
“请坐吧。”熊沪起身,一脸正色模样,指了指软椅。
“谢谢熊管事。”
白荷花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
只是。
熊沪也在她身边做了下来,丝毫没有去倒茶的想法,反倒屁股动了两下,几乎要靠到了白荷花的身子。
他突然叹了一口气。
“您这是?”
白荷花秀眉微蹙。
熊沪淡然道:“白姑娘,你也算得上是女中豪杰了,年纪轻轻就有了自己的产业,实在了不得!”
“唉呀。”白荷花有些不好意思,忙躬了躬身子。“熊管事这是说的哪里的话,也无非就是从小出来干活,积攒了些钱,最近才盘下这三个胭脂铺子的,此番农工票号能入股我的胭脂铺,实在是小店荣幸之至。”
“慢着!”
熊沪幽然一声。
“嗯?”
白荷花不解。
熊沪笑道:“白姑娘,你也知道,我们扬州票号资金雄厚,别说几千两,就是几万两,甚至十几万两的生意,也是说做就做,但即使只有一两千两也是谨慎而为之的。”
“荷花晓得。”
白荷花点点头。
“你荷花胭脂铺的资料我大致看了,说起来……很难办呀!你也说了,你这三个铺子才刚买下不久,你该是没有任何的经营经验的,对吧?我们也不可能随随便便的就入股赔钱,对不对?总,把一两千两白白的送给你呀!”
熊沪声音越来越冷。
“也是。”
白荷花咬了咬嘴皮。
“但是嘛。”熊沪眼睛一翻,随后将手放到了白荷花的手背轻轻拍了拍,狞笑道。“凡事……都是可以商量的嘛!一两千两对于票号而言,真算不得什么,扔进水里听个响都行!只要我熊沪签个字,你立马就能拿钱走人,哪怕现银都没有问题,只不过……”
“唉!”
他低着头活动了一下肩膀,略带抱怨道:“在这票号里办事,倒也是把人累得够呛,我看白姑娘你这芊芊玉手……啧啧,煞是好看!若用这双美手在我熊某肩膀上揉上那么揉一揉,这人一旦开心了……你懂的呀……”
说着。
他看向了白荷花。
此时。
熊沪脸上哪里还有什么正色,二十一脸的猥琐,先是看了看白荷花的嘴,又往她胸口的位置瞟了瞟,毫不掩饰的贪婪的舔了舔嘴唇。
“你!”
白荷花芽一摇,猛的站起身,按照她的脾气,早已一口唾沫飞出,外带一巴掌一飞腿。
她向外走了两步。
“你确定要走?”熊沪冷笑一声。“本管事看过资料,你除了经营胭脂铺,还是个放租的!能在几天前买得起胭脂铺,肯定有点钱对吧,但是钱绝对不多!而据我所知,新上任的监守杨银水最近颁布了一项法令,在扬州城内出租屋子,屋主都须交租税!想必你名下屋舍不少,要交的税应该也不少吧?如果没有票号的入股,你拿什么钱去交税呢?”
“你无耻。”
白荷花被看穿心思,狠狠瞪了一眼熊沪。
“哈哈,男人不无耻,女人不喜欢嘛!美丽的白姑娘,要想让农工票号入股你胭脂铺很简单,先给我肩膀上好好按一按,然后咱们再在这成其好事,我这腰可是有劲的很呢,想必对你对我而言,都极为的刺激,等刺激完了,我的字自然就签上了!”
说着。
熊沪只觉腹部那股火气越来越大,看着身材饱满的白荷花,他早就忍不住了,起身一把拉住了白荷花的手。
白荷花颤抖着。
她很清楚。
要不想破产,又不去麻烦苏贵,就只能拿着农工票号入股的钱去监守那交了这笔税。
可是,将自己守了二十多年的清清白白的身子交给这等下作猥琐之人,又怎么可能呢?
但是。
没钱就只能如胡八三所说,被那新来的太监监守抓典型了。
要清白?
还是身家性命?
这是一个成年人要选择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