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徐阿婆赶忙拒绝。
“天意给我干活工钱都没要,我这不过就是些不值钱的玩意,收下吧。”
蜜枣好吃是好吃,不过吃多了也腻,这里的人偏甜,倒是很符合他们的胃口。
“你留着给几个娃吃,我们就不用了。”
苏青禾感叹,这祖孙俩性格真像,拒绝的同样利落,让人不知该如何好。
“我家里还很多,所以您收着吧。”她强行塞给了徐阿婆。
说了声告辞一溜烟的就跑没影了,徐阿婆看着手里的蜜枣好笑,这丫头还真是。
外面突然来了两个官兵,她把张天意拉着躲在身后,颤颤巍巍的询问。
“官爷是有什么事吗?......”她家没犯什么事吧。
其中一个官差上前,从包裹里拿出十两银子。
“算你们走运,县令大人说,这是给那些遇到山贼的受害人家眷的补偿,这十两银子给你们。”
他们也不敢私吞,没看县令怕成啥样了,上面来的大人物可不是好惹的。
徐阿婆顿时泪如雨下,谁能知道她的心酸,看着这几两银子,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她宁愿不要这银子,把她的儿子儿媳还给她多好。
“行了,拿着吧,我们还要去下一户呢!”
官差不耐烦的说道,有银子拿还不要,想啥呢。
“多,多谢官爷。”徐阿婆颤巍巍的接过。
两个官兵看她收过立马走了,他们还要赶在天黑之前分发完回去呢!
张天意双眼通红,他也想阿爹阿娘了,每当看其他小孩子都有父母疼爱,他内心一直也渴望着父爱母爱。
“阿,阿婆,咱们有银子了,阿婆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嗯,好孩子,”徐阿婆摸着他的脑袋,心里叹息,哪有什么好日子。
她得紧着把这钱还回去,不仅要还闰郎中的治病钱,青禾丫头的也得还,虽然她没说要收钱,但那些药材钱都是她垫付的,她怎么也得给这钱。
祖孙俩抱在一块互相安慰,画面好不感人。
这边苏青禾回去的路上也听到有村民在议论。
“诶,你听说没,县令府颁发了个新政策,说是近几年被那些山贼残害的人家眷,都能领到十两银子勒!”
“可不是,咱村子不就是一户,那祖孙俩苦的很,徐阿婆之前不是说活不了多久了吗,我最近看她都可以出来晒太阳了勒!”
“那是不是遇到贵人了,咱这还有比闰郎中厉害的人?”
“谁知道呢。”
苏青禾听到这些话后,心里也有了些安慰,已经发生的事改变不了,能让他们过得好些那也挺好的。
就是这县令,她没什么印象,毕竟原主连县里都没去过。
这些与她干系不大,所以也就没管那么多,朝着家里走去。
屋子里正好有个村民在看病,她挑了挑眉,正准备回房闰奎叫住了她。
“丫头,过来看看。”
“这人的症状有些奇怪,你摸摸他脉象。”男子有些不情愿,一个女流之辈,他不太信得过。
不过碍于闰郎中的面子,他没敢说话。
苏青禾依言拿出一块帕子搭在男子手腕上面,这在古代很正常,男女避嫌罢了。
“脉象不稳定,时而跳动时而薄弱,可是吃了什么没见过的食物?”
问题倒不大,但她得问清楚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