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楚尘的背影,冬儿原本都快追上了,可又回到了原地,将那些碎片仔细包好,收拾了起来。
因为她想起今日早些时候,梁傲雪叮嘱她的一些话。
“男人得了这个病,一般好面子,都不愿意承认的,都会说自己没病,他要是说了,你便哄着他便是了,千万莫要和他争执。
这得了病的男人,在这方面,敏感着呢!”
想到这里,冬儿小跑起来,快步朝楚尘追了过去。
因为一会到了榕记,她还要按照小姐的指示,给楚尘熬药呢。
“唉,少爷真是个可怜人啊!”
……
楚尘带着一腔怒火来到了榕记,见老掌柜一脸邀功似的等着自己,直接将对方给无视了。
“啊?”
眼见楚尘没有给自己好脸色,老掌柜对着在一旁看热闹的人,露出一抹苦笑。
“瞧见没,这就是病人的正常反应,想不到楚尘少爷也是个怕羞之人,这一次是小老儿孟浪了,下一次应该在暗地里等他的!”
眼见老掌柜这么说,其他伙计纷纷觉得有理,一片敬佩道:
“到底是梁家三代老臣啊,咱又学到了一手!”
楚尘坐在后堂,看着这几日的账目,眼见榕记蒸蒸日上,也是觉得有些欣慰。
只可惜榕记这些东西无法带走,京城那边的水又实在是太深了。
若是将榕记随意带到那边,估计还没等到立足,就被人家给吞得连渣子都不剩了。
还是得想办法升级一下产业才是,光是靠盐矿这东西,限制性太强了。
可是搞什么好呢?
就在楚尘愣神的功夫,就看到李文田脸色慌张地跑了进来。
“尘哥,这次你可一定要救救我表姐啊!”
李文田连哭带喊地跑了过来,刚一见面,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啥事情啊!你先起来再说!”
楚尘连忙将李文田搀扶起来,心里也是有些惊讶。
按理说,沈邈这个级别,在整个徽州也是跺一跺脚,也要抖三抖的人物。
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能让李文田如此慌张。
“唉!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啊!”
李文田摇了摇头,这才将故事原委说了出来。
原来那日徽州郡守之子孙元上门求亲被拒之后,孙家便将沈家给记恨上了。
不过碍于两边的官职,虽是上下级关系,但实际上所管辖之事并无交集,所以还能基本维持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
然而,前天夜里的一场大火,却彻底改变了这一局面。
沈邈身为徽州织造,干的就是收集徽州境内布匹,然后进贡给番国的差事。
原本在下个月底,将会有上万匹岁布,进行交割。
然而,谁能想到,就在此关头,存放岁布的仓库却突然着起火来。
一夜之间,万匹岁布顿时化为乌有。
现如今,眼见岁布交割在即,沈邈却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徽州郡守昨夜派人过来传说,说是若不与他儿子成婚,便要奏上一本,将这边的事情告诉朝廷。
若是下个月底之前,拿不出三万匹岁布,那等待沈家的便是灭顶之灾。
为此,沈家父女彻夜难眠。
李文田一大早先是跑到梁家扑了个空,这才又来到了这边,看看楚尘这边有什么办法,救上一救。
“尘哥,这次我表姐的幸福可真要靠你了!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李文田一脸焦急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