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夫人点了点头,看向湛玉叹了口气:
“谢谢你让苏家免遭一难!那年我奉旨带你入宫,可没承想......”
于老夫人轻咳了两声,接着道:
“我一个人从宫里出来,连你最后一面她们都没让我见,刚一到苏府就收到了暮苍山的噩耗,当我再回到苏府时,宫里将你送了回来,可那分明是彬儿,大内说是我也只能认下,为了掩人耳目我将彬儿送去了庄子上,十一年了,这弥天大谎我瞒了十一年......”
这一番话似是压在心里已久,于老夫人说完如释重负一般,整个人好似都轻松了。
出了苏府,湛玉有些心事重重,马车缓缓启动湛修喆将湛玉抱到了腿上,轻抚着她的后背道:
“都过去玉儿,有我在,一切都有我再。”
“修喆哥哥我没事的,我是在想于老夫这十一年也不好过吧!日日夜夜对着父母哥哥还有我的灵位,她肯定也是无比煎熬的。”
“今日她见了你,也能放下心中大石了。”
湛玉紧紧的抱住了湛修喆的腰,用力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说着:
“修喆哥哥,上天已经把你给我了,要是我还想要哥哥,他会觉得我太过贪心吗?”
“不会,老天让玉儿吃了那么多的苦,定会补偿你更多的甜。”
马车外的风影简直是难以置信,刚刚那些话竟是他们将军说的,这哪里还有煞神的样子,真是活久见,恐怕他要将这话说给乘风和月影,这两个人肯定是抵死也不信的。
三日后,南宫绝尘拜别了天元帝和太皇天后悄悄离开大舜,同时八百里加急入京,带来个令朝堂再次炸裂开来的消息。
冯宇轩扬旗造反了,率五十万大军,半月内竟然是攻下了四座城,陈太尉当朝哭诉冯宇轩斩杀了他儿子陈珏,此等乱臣贼子必当诛之。
天元帝即刻派殷奕为主将、张、陈一文一武为副将率八十万大军,迎战冯宇轩,战事持续了三个月殷奕八十万大军全军覆没,殷奕也因此下落不明,生死未知?张、陈二人连连败退,更是被冯宇轩所擒,成了俘虏。
屋漏又逢连夜雨,天元帝与皇后在梵音寺向天祈福时,不幸遇难,天元帝为护皇后双双跌落悬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接二连三的事一桩桩一件件,泰安宫察觉出了不对来,当翼王妃再次出现在太安宫前,太皇天后看看着自己的好女儿哈哈大笑道:
“竟然是你,果真是下了一手好棋......”
翼王妃失踪了数月,此时面容略显憔悴道:
“太皇天后,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在只有我夫君和儿子,可明证言顺继承大统,翼王说了若你能助他,你依然是大舜的太皇天后。”
太皇天后哈哈哈大笑,冷声道:
“萧翼他也配,他不敢来见我派你过来是怕我的龙隐卫吧!”
翼王妃徐徐说着:
“龙隐卫虽厉害,可离您远了您也难操控吧!”
“你......”
太皇天后手指着翼王妃怒道:
“你不愧是哀家的女儿,好的很,莫离,传我口谕众臣到金銮殿议事。”
金銮殿上,太皇天后一袭红色朝服端坐在龙椅上,惹得众臣不满,开始议论纷纷,太皇天后冷声道:
“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在皇上下落不明,众爱卿可有何解?”
众人纷纷议论起来,有说继续寻找皇上的,有说让翼王即位的,也少有几个想让太皇天后摄政的,但是更多的声音是翼王即位,太皇天后此时才看清,萧翼这个布局绝非一日之功,看来自己真是疏忽了,正当她想着对策时,湛青川站出来道:
“自古,《国》多灭于君心中无百姓,臣心中无君,若臣随君可侍,届时君不君,臣不臣,没有纲常法纪岂非天下大乱。”
湛青川的话,令朝堂上大多数人羞愧难当,随君可侍那是娼妓做派,固然忠勇公话说的糙了些,可道理却不糙,天元帝失踪了才三日,他们就要新立国君,此事确实难看了些,推举翼王即位的人,也都消停了下来,湛青川在道:
“可国也不可一日无君,老臣倒是觉得辛劳翼王代为摄政,待确定了皇上的下落,再行定夺也无不可。”
众人又活了过来,都觉得湛青川的办法甚好,就连太黄天后都为之认同,这样她就可以多了些时间寻找天元帝的下落了。
唯一不满的是翼王萧翼,蹙眉冷哼道:
“什么叫代为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