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修喆咳的脸都红了,天元帝急道:
“快去请御医过来......”
黄公公闻声赶忙派小內侍去办,湛玉虽然面色淡定,可内心早已翻江倒海急得够呛,不一会太医院的人过来,给湛修喆诊脉后就开了方子,湛玉不放心悄悄的看了方子一眼,心中暗道太医的方子不利于将军呀!
自认为不动声色其实这一切早被湛修喆洞察,当黄公公端来还冒着热气的汤药时,湛玉心道将军最怕吃苦药了,肯定是不会喝的,没承想湛修喆利落的端起药婉一饮而尽,湛玉想阻止都没来得及。
天元帝见到了陆冉冉请平安脉的时辰,看湛修喆吃完了药,嘱咐他在承乾殿休息后去往凤仪宫,承乾殿内又只剩下了湛玉和湛修喆二人,看着湛修喆越来越红的脸色,湛玉终是忍不住了,跑上前去就给湛修喆号脉,果真不出他所料,那几味生热的药影响到了赤焰毒,湛修喆看着湛玉那一脸焦急的神色,得意的扬起嘴角道:
“你不是要血刃仇人吗?这般着急做什么?我死了岂不是如你意了......”
湛玉见湛修喆这样不爱惜自己,气的给了他一剂冷眼道:
“闭嘴......。”
湛修喆呆愣当场,湛玉从未用冷眼看过他?也从未跟他这样讲过话,原来他的小鹌鹑是有脾气的,可他生起气来真的好喜欢怎么办?
此时湛玉急的额头上都有了层薄薄的汗,他快速的将湛修喆的衣服扒了,拿出银针快稳准的给湛修喆螫针,湛修喆如听话的木偶一般,任由湛玉摆弄着,半个时辰湛玉收了针后,松了一口气就开始给湛修喆穿衣服,每次湛玉无意的触碰都令湛修喆身体一阵颤粟,心道他的小鹌鹑有点坏......!
湛玉刚把腰带给湛修喆系好,湛修喆好似一个不稳险些没摔倒,湛玉赶忙扶住了他,焦急道:
“将军,你怎么了?”
“我好像浑身都没有了力气......”
湛修喆有气无力的说着,湛玉伸手去把脉被湛修喆拉住了手道:
“湛玉,我现在毫无还击之力,想杀我正是好时机。”
“我不会乘人之危的”
湛玉说着,湛修喆桀桀的笑了起来道:
“你手无缚鸡之力,不乘人之危如何报仇?”
见湛玉被噎的无话说,湛修喆在道:
“不过你不用担心,等我赤焰毒发也是一样的,快了还有半年。”
“你不回北地了吗?”
湛玉急的都忘了尊称湛修喆,目光灼灼的看向湛修喆问道,湛修喆抚上湛玉的小脸说:
“你在哪里,我就在哪!”
湛玉最怕的事情就是这样,他决不能让湛玉喆为他涉险,可是他要怎样才能逼走他呢?
湛修喆将行如木雕的湛玉抱进了怀里,心道风影说的没有错,死缠烂打、厚着脸皮没有磨不来的心。
泰安宫内,某姑姑问着:
“太皇天后是真的想让湛玉杀了威武将军吗?”
太皇天后笑道:
“哀家不过是想试探湛玉够不够听话罢了,莫离那日你可看仔细了,湛玉真不是女儿身吗?”
“不是,奴婢看的真真的,是太监无疑,太皇天后是怀疑湛玉不是苏元亓吗?”
太皇天后摇了摇头问道:
“南离国巫使还有多久能到京?”
“也就三五日”
“对了萧北安,近日在做什么?”
“再京中四处寻找翼王夫妇下落,龙隐卫也在四处搜索,人就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太皇天后叹气道:
“算了,这一切都是她的命,启动阴符吧!哀家不想跟他们大动干戈。”
“那慈安太后......?”
“让她去见王氏吧!”
“是”
莫姑姑退出了正殿,仰头看向满天的星空,一切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涌从未停止过,想起四十多年前的往事,莫姑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那样的腥风血雨还要在来一次吗?
湛玉在房间里来回走着,时不时焦急的看向门口,乌蚜推门而入,湛玉急道:
“乌蚜,跟我说说同生蛊......?”
“湛玉你不能这么做......!”
听完湛玉的话,乌蚜激动的说着,她反对是因为湛玉的想法太过冒险,如有差池连她自己都会丧命?湛玉继续说着:
“乌蚜,太皇天后让我杀了将军,这是试探......如果将军因我不回北地而有危险,我也不会独活。”
湛玉的话令乌蚜吃惊不已,她一直没有告诉湛玉是女儿身的事,一是怕太皇天后?二是怕湛玉对湛修喆动心,乌蚜以为只是湛修喆单方面的撩拨,没承想湛玉竟也是芳心暗许。一想到之后要带着湛玉离开,湛修喆绝对会是个麻烦,此番闹僵了也好,待回到南离国在想办法解了同生蛊也不是难事。
想到此处,转身看向湛玉道:
“我教你下蛊。”
湛玉满脸感激的看向乌蚜,躬身施礼被乌蚜拦下来道:
“我是你的蛊奴,受不得你一拜的,我们现在开始吧!”
湛玉点了点头。
而此时的湛修喆正在亲手给湛玉做着花灯,想到湛玉收到灯时的表情,就忍俊不禁的翘起了嘴角,一旁的风影暗叹,谁能想到令人闻风丧的的煞神,竟然会嘴角含笑,目光温柔的给湛玉做花灯?再次轻叹可惜了,湛玉要是个女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