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志成连连点头:
“南宫师傅放心交给我吧!您早些回去休息,大着个肚子怪累的。”
“多谢......”
南宫曦向苏志成道谢后就回了自己的营帐,苏志成轻叹了一声想到了怀孕的妻子,自己不能在身旁照料无比的愧疚。
南宫曦一进营帐就看见了倒在榻上的人,急忙过去见果然是湛青川,在看向桌子上没喝的药婉,似是想到了什么,蹙眉不悦的踹了一脚床上的人,拿出针包将湛青川扒了个干净,此时湛将军一天没有看见儿子,派人四处的找着,当苏志成来问南宫曦有没有看见湛青川时,被眼前的一幕着实吓了一跳,磕巴着说:
“南宫师傅,你在做什么?”
南宫曦没有抬头继续忙着螫针,开口道:
“他进了营帐,没有喝我给他的药。”
苏志成恍然,刚刚是他想歪了,带着愧疚道:
“我能帮些什么吗?”
“去回禀湛将军,湛青川无碍,今夜需要留在我的营帐中了。”
苏志成闻言,看了一眼忙碌南宫曦,心道真是个奇女子呀!看了这么多赤裸的男子,眼睛都不眨一下,身为医者就该如此,病不忌医说的就是医者要有一颗纯正的心,只关心病灶以治病救人为主,想到自己自幼学医竟是被眼前的这个女子点化了,带着钦佩向南宫曦躬身揖礼出了营帐。
湛将军知道自己儿子如此胡来时,被气的半死要不是苏志成拦着,就杀到南宫曦的营帐教训这个兔崽子了,当然担心也是占了多数的,因着他是一军统帅,不可能任性的只管儿子,大军的众将士他都要负责,所以压下所以的担心处理起了政务,苏志成见湛将军平复了情绪,悄悄的退了出去。
深夜,湛青川悠悠转醒,感觉浑身都没有一丝力气,嗓子干的冒烟,看见手倚着头打盹的南宫曦时,喊道:
“我要喝水”
一张口嗓子哑的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南宫曦睁开了好看眸子,端着药婉吃力扶着湛青川,把药喝了下去,湛青川蹙眉不悦道:
“我要喝水......”
南宫曦再次起身,这回端来的是水,湛青川大口的喝着,两碗下去他舒服了不少,这时才发现自己没穿衣服,一掀被子看见自己竟然是赤裸的,大惊失色的看着南宫曦,一副你把怎么了的表情,南宫曦撇了撇嘴,扶着自己的腰再次坐在了椅子上,轻描淡写的道:
“刚刚给你螫针不得不如此,我身子重,实在是不能帮你再从新穿上了。”
青年湛青川手指着南宫曦,嘴唇颤抖的说不出话来,最后泄气的撂下手指躺回了床上,看着帐篷顶道:
“军中的将士你都是这么诊治的?”
南宫曦轻飘飘的“嗯”声回答,青年湛青川嘴角抽了抽问道:
“是北川民风太过开放我孤陋寡闻了,还是你本是就是没有纲常伦理之人?”
“噗呲”
南宫曦似是没忍住的笑了出来,青年湛青川急道:
“你笑什么?”
南宫曦摇了摇头,青年湛青川不悦道:
“你这般要是被宇文靖安知道了,还不一纸休书休了你。”
南宫曦一脸笃定的说着:
“他不会,他是知我懂我之人,他从不拿纲常礼教来束缚我,在我看来生命大于一切,紧急时也就没有什么男女大防了,当然这次时间太急了,不然还有其他法子可以医治你和士卒的,不过即便如此他也不会怪我的。”
青年湛青川见她提起宇文靖安时,眼里像是有一束光,而这束光直击他的内心,刺他心尖隐隐微痛。
翌日清晨,青年湛青川见南宫曦正在洗脸,睡了一夜身体也有劲了,赶忙胡乱的穿好了衣服,刚穿好鞋准备起身时,被眼前的南宫曦惊的呆住了,手指南宫曦结巴着道:
“你你您......”
南宫曦用棉帕擦着脸上的水痕,看向湛青川道:
“只是用药粉改变了一下肤色罢了!”
说完拿出了个瓷瓶倒在手心中,双手合十摩擦片刻拍在了脸上,湛青川眼看莹白的肌肤变得暗黄,再仔细一看南宫曦的脸,鼻子、眼睛、嘴都没有变,只是肤色发黄竟然就判若两人?不禁嘀咕着:
“这个女人莫不是江湖骗子吧!”
很快到了相约的第三日,军中的将士好了大半,只有几个重症的还需在修养几天,湛将军信守承诺的派了一对人马,护送南宫曦入阴山,青年湛青川首当其冲的请命护送,湛将军思索了片刻点了同意了。
因着南宫曦身怀有孕,湛青川特意备辆马车,南宫曦上车前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这让湛青川一路上都心情很好,越是离近阴山他就越发的不舍,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不舍?明明这个女也才相处不过三五日,可他确是生出一种想要每天都看见她的想法,正当他苦恼之际车门被打开,南宫曦开口道:
“湛校尉,我好像是快要生了!”
青年湛青川闻言将马勒停,一脸紧张的道:
“那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