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修喆闻声停住脚步向后望去,见苏阮玉一身珠光宝气站在五步外看着他,湛修喆微微俯身就打算离开,苏阮玉喊道:
“威武将军请留步。”
湛修喆一脸的不解:
“苏充仪有何吩咐”
苏阮玉身边的宫女提醒道:
“威武将军,我们主儿如今是淑容。”
苏阮玉给了宫女一个冷眼,宫女吓的蜷缩低头,苏阮玉并不想在湛修喆跟前,炫耀自己因伺候别的男人,而得来的名分,再次看向湛修喆讪讪的道:
“我都听说了,王氏这等恶毒妇人也算是报应不爽,你......”
“苏淑容可还有别的事?”
湛修喆打断了苏阮玉的话,一声苏淑容令她倍感凄凉,湛修喆太冷,比这冬日还要寒冷,她不明白明明小的时候,他那么喜欢苏阮玉,那么宠着她?为何大了他竟是变了?
湛修喆见,苏阮玉一脸的伤心落寞不在说话了,主动开口道:
“若无他事末将告辞。”
话落干净利落的转身离开,他很着急,家里有病重的父亲,昏睡的湛玉和年迈的祖父,他们都需要他,想到此处更是脚下生风的快走着,苏元玉见他不带一丝犹豫的转身离开,看着那疾驰的背影,心道湛修喆你竟是这么讨厌我吗?
湛府门前,颜如玉带着丫鬟立在冷风中,看见湛修喆的身影时,露出欢喜神色喊道:
“修喆哥哥,你回来了......”
湛修喆勒马停下将鞭子扔给了小厮,越过颜如玉直奔正门走去,颜如玉踉踉跄跄的跟了上去,喊着:
“修喆哥哥,修喆哥哥......”
湛修喆置若罔闻进了湛府,小厮将大门关上,颜如玉被关在门外,使劲敲着湛府大门喊着: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母女?为什么要休弃母亲?为什把我们像玩意一样丢掉?湛修喆你出来......呜呜呜”
颜如玉梨花带雨的哭着,引的街上众人议论纷纷,更有甚者伸出手指数落着湛府,一个肥胖的婆子从小门走出来大声道:
“颜大小姐,您母亲残害当家主母秦夫人一尸两命,诅咒老公爷,气的二爷吐血现在还昏迷不醒,这样的恶妇不休了难道留在府里祸害人吗?”
颜如玉呜咽着说:
“不,你胡说,是你们湛府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无依无靠,硬是捏造出这些事来?借故休弃我母亲将我赶出府,即使国公府权柄同天,我们母女也要一个公道。”
百姓们什么都不懂看着颜如玉哭的楚楚可怜,加之那一番义正言辞的话语,再看那肥胖婆子凶神恶煞的,都纷纷帮着颜如玉去对质那婆子,胖婆子气的憋红了脸,颜如玉暗暗得意着,她就要用无知百姓制造舆论,让湛家迫于压力不得不让她进门,进门后她在想如何解救母亲。
胖婆子拉着颜如玉的手腕,在她的耳边悄声说着:
“颜姑娘要是还赖着不走,万一我说漏了嘴,把姑娘一夜驭八郎的事说出去,到时你说哪个更精彩呢?”
颜如玉挣开婆子的手,假装跌倒哭哭啼啼的跑开了,小丫鬟赶忙跟了上去,胖婆子喊了一嗓子:
“都散了吧......!”
随即转身回府,陈河笑嘻嘻的看着胖婆子,拉过她的手道:
“老婆子,辛苦了.......”
胖婆子一甩手道:
“王氏这个瘟神,生的女儿也不是省油的灯,你没看见那街上对我们湛府指指点点的,忠勇公府的名声全被她们母给女败了。”
胖婆子越说越气,陈河一脸愁容的道:
“是呀!现在二爷病重,国公爷那......不能在让他糟心了!我们能做的也只有守好家门了。”
胖婆子拉过陈河的手道:
“夫君,要不去找大公子吧!咱们做下人的眼皮子浅薄,可别耽误了大事。”
陈河看着自己的胖婆姨,虽然她青春不在,身体因生育变得臃肿肥胖,可在他看来却是比王氏那个毒妇美上千万不止,心道夫妻夫妻,一夫一妻才是最好,没有那么些呃囋腌瓒事,夫妻俩一条心,才是最好的日子。
湛修喆坐在书案前听着陈河将最后一句说完道:
“陈管事,父亲把那八人送到哪里去了?”
陈河道:
“南海,的一个岛上。”
湛修喆道:
“把他们拦回来,颜如玉想闹就让他们陪着吧!”
陈河试探道:
“大公子这样做是否有些不妥?”
湛修喆看向陈河道:
“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无有不妥。”
陈河出了白碧轩,心道大公子身上的杀伐果断之气,他都有些受不住,要是二爷能有大公子一半的杀伐果决,都不会被王氏祸害至此感叹的摇了摇头!
是夜,湛江悠悠转醒,守在床前的老公爷和湛修喆,满脸喜色略显激动的看着他,湛修喆焦急的喊着:
“乘风,快去叫青黛过来......”
青黛脚下微急的跑进门,上来就给湛江诊脉,片刻后眉头微皱的收了脉枕道:
“我去给二爷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