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对她的承诺。
她曾经以为这样的话是一句戏言, 没想到叶正平竟然坚守了这么多年。
叶扶归低叹一声,心中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酸涩感。
她抬眼朝叶正平看去,只见他头戴青铜盔甲,腰佩长枪,手握长剑,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英姿飒爽地立在叶府的大门外,身后是蓄势待发的叶家军。
他神色淡漠,一双狭长而锋利的凤眸犹如猎鹰一般犀利冰冷,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让人望尘莫及。
“叶正平,你来做什么?!”薛怀澹一边领着众人靠近叶正平,一边讽刺地说道,“你这次如此大张旗鼓,可真是下血本了!”
他嘴上虽然嘲讽不屑,心中却嫉妒无比,分明他在叶家的地位更高,这精锐的叶家军却轮不到他经手,实在让人不平。
“少废话,快将扶归和昭言放了!”叶正平看向薛怀澹冷笑道,“你要做什么我管不着,但是你要伤害扶归和昭言,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早在薛怀澹入城之时,叶正平便可带兵护住叶府安危。
只是那样一来,薛怀澹和薛氏一族必定有所防备,更不会露出马脚。
如今这样一幕,不过是为了引出薛怀澹的恶行,拿捏住把柄,好顺理成章地擒住他处置。
毕竟,以叶正平的身份,要动如此品级的官员不是易事。
薛怀澹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嘲讽地看向叶正平,“你能奈我何?!”
他薛家在锦都城发展多年,也算得上基业深厚,势力不小,并非倚仗叶家过活的小小叶正平可以比拟。
“我当然奈何不了你,可是,我可以将你打回薛家!”叶正平看着薛怀澹冷笑一声。
他们手中的证据和势力虽不足以瞬间浇灭薛家势力,却可以暂时压制住对方的势头,达成进水不犯河水之态,等到叶大将军荣归之日,便可顺理成章料理薛家势力。
薛怀澹看向叶正平,眼睛眯了起来。
“叶正平,你不要命了?我告诉你,这可是在锦都城,这里是我的主场,若不是看在你与叶将军的情面上,你现在早就死了!”薛怀澹阴狠道,叶正平若不姓叶,他早就不择手段拔除这个眼中钉了。
叶正平丝毫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毛,看向薛怀澹的目光带着浓烈的鄙夷。
“薛怀澹,我倒是看走眼了,原以为你只是一个贪图富贵的纨绔子弟,没想到你还是一条忠犬,这份忠诚,让我敬佩!”叶正平嘲讽道,话里话外都暗骂他碍于赘婿的身份只能做一条惧怕叶将军威势的好狗。
听到叶正平的嘲讽,薛怀澹眼底爆发一阵恼怒,“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平生最恨有人拿他赘婿的身份讽刺。
“怎么?恼羞成怒了?!”叶正平毫不畏惧地看向薛怀澹,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的愤怒而产生半点害怕之意,“这些年来,你仗着叶家在锦都城的权势,作威作福也就算了,你居然还想着恩将仇报,取而代之,未免不自量力!”
叶正平的话犹如一颗雷电落在薛怀澹的脑海中,将薛怀澹心中所有的理智瞬间炸成碎末。
他的确想要取而代之,可是他这些年来伪装地极好,这个想法除了他和薛老夫人,再也没有第三个人知晓,叶正平是怎么如此笃定他的心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