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事?”
濯天心犹豫片刻,终于鼓足勇气,将今日发生在府里的事情告诉了濯世成。
“爹爹,您说逸白哥哥是不是糊涂了?他居然把那么贵重的玉佩给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
“哦?”濯世成挑了挑眉头,“逸白这么做,是有他自己的考量的。天心,你要相信逸白,他并非愚钝之人。”
他不禁联想起白日里赫连碧来找他时说的一番话。
这一大一小这是怎么了?
或许那件事真要提上议程了。
“女儿当然信他。”濯天心点了点头,神色间闪烁着几分焦急之色,“爹爹,您是否也觉得逸白哥哥是因为太过喜欢那个女子才这么做的?”
按理说此等定情之物,若不是定下来了,是断不会轻易交予的,就算是暂为保管都不妥。
她总感觉濯逸白对那个女子的维护,有些过头了。
“天心,这件事我们暂且不提。”濯世成沉吟了片刻,说道:“你想要知道那女子的底细,我可以帮你。”
“真的?”濯天心双眸顿时一亮,一脸期待地望向自己的父亲。
濯世成点了点头。
叶府,天快亮时,叶昭言屋子里还有一盏灯亮着,窗棂上投射出一个影子。
叶昭言依靠在卧榻上,一身素雅的青衫,长发只简单地挽了一个发髻,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长睫下眼睛微闭。
她并未入睡,只是在思索着如今摆在叶府面前的抉择。
她的心里清楚,薛家势力对叶氏掌权人之位的觊觎只是小阻碍,背后支撑薛家的利益牵制才是真正要面对的大山。
正想得入神时,窗外突然响起一阵轻轻的说话声。
叶昭言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门外,便起身披了一件斗篷朝外走去,便见茱萸正从外走来。
看到来人,叶昭言微怔,随即笑道:“这个时候,你还没休息?”
“小姐......”茱萸的神色有几分紧张。
“怎么了?”叶昭言问道。
茱萸看了一眼周围,压低了嗓音说道:“小姐,有人要送一封信进来,奴婢不敢擅自做主放行,只好禀报您一声。”
“信在何处?”叶昭言问道。
茱萸忙拿出袖中的信递了过去,“小姐,您看。“
“嗯。”叶昭言打开信封,将里面的信纸展平。
上面只写着两行字。
“碧落玉已物归原主,勿念。择日拜帖相聚。”落款处赫然印刻着一个“濯逸白”三个字。
叶昭言看完后,将信收好。
“小姐,那信是......”茱萸好奇地追问道,“那人是谁啊?”
叶昭言没有回答,只是笑道:“过段时日你就知道了。”
翌日清晨,叶昭言正陪伴着叶扶归吃饭,忽然接到了濯世成的拜帖。
“小姐,濯王府的人前来拜访!”祁老脚步匆忙。
“濯王府?”叶昭言愣了一下,莫非是濯逸白?
她以为还要等上一段时日他才会来,没想到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