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发现了,你们总会问我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锤子也是个善于发现问题的人,他半蹲着,打量村长,“你就是问了,我们也不会回答你我们是什么人,至于我们要干什么,你肯定也知道啊。”
要不然他躲什么?
铁锤就放在村长脑袋边上,村长不敢糊弄,他颤巍巍地从衣服内袋里掏出一叠钱,朝时落递过去,“这是两万七千块钱,都在这了,我一分不要,全给你们,你们放过我吧,我都这么大年纪了,经不起你们的折腾啊!”
“你看你,还是弄错了。”锤子一铁锤砸在地上,村长家院子里的水泥地被砸出一个坑,周遭跟蜘蛛网似的散开,锤子说:“不是我们折腾你,是你自找麻烦。”
“这两万七千块够你修你家院子了。”锤子指着地面破损处说。
村长被锤子哐当一声砸的脑子嗡的一声。
“我们要你从山上偷的那根木头。”村长被吓的只翻白眼,锤子也不兜圈子,直接说。
“我不知道去哪找啊!”村长顾不得形象,捶打地面喊,“要知道会成现在这样,就是再给我两万七我也不可能帮他啊!”
就从村里人知道因为他偷了木头才惹怒了山上的树神,一上午,村里人就对着他家大门指指点点,家里有昏迷的更是直接找上他门了。
他本家一个婶子都八十多岁了,小儿子送去医院好几天,她已经不能走了,硬是让老大老二抬着她到门口,就堵在他家门口。
刚才老太太被太阳晒的差点晕过去,他千保证万保证,她儿子马上就醒,老太太才愿意走,走前还说了,要是今天她儿子还没醒,明天她还来堵门。
现在他的威信在村里人心里一落千丈,下次竞选村长他是一点优势都没有了。
“你说你也这么大年纪了,人家凭什么给你两万七,就为了一根木头?”锤子一点都不同情村长,“这天上就没有掉馅饼的好事,你做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村长抽了自己一巴掌,脑袋都要点掉了,“我后悔了啊!我不要了,你们不要再找我了,我真的不知道那个是什么人,你让我找,我怎么能找到?”
村长儿子焦忠海奔过来,他这回有了准备,手里举着一把菜刀,却不敢对着时落几人,仿佛拿着个菜刀就是心理安慰,他说:“你们现在就是弄死我们父子两,我爸也不可能把那根木头找回来。”
“你们要是觉得钱不够,那我再给你们添三千,凑个三万块,你们可以把这三万块给那些丢了魂的人。”村长还给时落他们出主意,“也算是对他们的补偿。”
“呵——”锤子笑了一下,“我给你一锤子,这三万块不要了。”
村长抱着脑袋,卷缩在地上。
“别跟他废话。”唐强上前,直接将村长从地上提了起来,问时落,“时大师,你说怎么办?”
时落上前,并未开口,她抬手,覆在村长头顶。
“落落,等一等。”屈浩忙阻止。
时落抬高了手。
屈浩忙掏出新的手帕,搭在村长头顶,而后说:“现在可以了。”
他出来时明小旬特意跟他提了,落落爱干净,不要让她直接碰到脏的人。
明旬还解释过,这脏不是身体脏,是灵魂的脏。
“队长,时大师这是要做什么?”锤子退到唐强身边,他小声问。
唐强斜了他一眼,重复了一句,“做什么?”
想到自己刚才笑话村长的话,锤子嘿嘿笑,“我跟他不一样,我就是纯粹的好奇。”
“时大师应该是在查探村长的记忆。”这也是唐强第一次见大师是这么查看别人记忆的。
就往人头顶这么一按,就能查探到别人的记忆。
这么难的事,时大师做起来却轻而易举。
“记忆?”锤子龇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