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很快先宣了带穆家人上堂。
穆家众人簪钗皆去,皆是一身粗布囚服,带着手铐脚铐被带到了堂上。
立刻便有衙役要上前要把穆家人按压到地上。
六皇子皱了皱眉,忍不住出声道:“休得无礼,穆老夫人年事已高,怎经得起你等推搡!”
那衙役闻言动作一顿,慌忙退了下去。
一旁的五皇子听到嗤笑一声道:“六弟倒是知礼,此时此刻竟还不忘关怀老人家,只是,哥哥少不得要多说一句,这可是叛贼的家眷,六弟的怜悯之心还是不要乱动为好,也省得让人误会。”
六皇子却根本就不怕,反问道:“误会什么?本宫行的端坐的正,又岂会怕这些!再者,穆太师与穆御史还尚未被定为叛贼,他们的家眷自是要得到照顾,本宫何错之有?”
五皇子闻言“嘿”了一声,没料到六皇子竟敢如此明着偏帮穆家。
他还正待说话,上首的睿王突然开了口,“六殿下所说有理,穆老夫人不必下跪,在一旁听召即可。”
穆家人仿佛不是那阶下之囚,各个面色镇定自若,身形挺括,虽身着囚衣,却打理的干干净净,就连最小的穆清脸上都不见一丝惧色,让人看着莫名的不敢有轻视之心。
等睿王发过话,穆老夫人便鞠了一躬诚心道了谢。
“穆老夫人,想来您也知道本王请穆家人来此的目的,对于礼部侍郎韩汇状告令父与令郎与鞑靼族勾结之事您可知情?”
“回王爷的话,这不是知情不知情的事,而是原本家夫与家子根本就不会与外族人勾结,这是莫须有的诽谤。”穆老夫人沉声道。
“哦?”睿王轻轻敛了敛眉,道:“可是本王已在穆家搜到穆太师与鞑靼王的往来通信,韩汇更是提供了鞑靼王写给穆太师的信件,这要如何解释呢?”
“不可能,穆家忠心为国,一片赤诚之心,断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臣妇不得不怀疑那些信件是伪造而成。”穆老夫人道。
一旁的穆尘也立即接话道:“正是如此,家父如今正在泰和一道查案,穆家就出了此等大事。韩大人举报穆家通敌叛国,小子不得不怀疑是不是韩大人与此次贪污案有关,才故意违背道德抹黑恩师,只为了阻止家父继续把案子查下去。”
韩汇作为举报之人,此时自然也在堂下立着,以便随时听问,闻言便辩解道:“穆尘侄儿休要血口喷人,本官虽重师恩但更重君恩,既然发现穆家通敌,虽然痛心不已,但还是忍痛上报了此事,本官所做,一切只为了圣上,只为了大周朝的百姓!”
此话一出,穆尘脸上突然涌现出一抹怒色,“韩大人说的再是大义凛然,也掩盖不了你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的事实。
祖父多年来的悉心教导,祖母日夜的嘘寒问暖竟是养成了一个白眼狼,不仅不记丝毫的情份,反而反咬穆家一口,倒是让小子大开了眼界!”
这话一出,韩汇脸上顿时有些青白交加,好半天才又道了一句,“韩某自是记得先生与师娘的情份,但错了就是错了,韩某不能视而不见,包庇与外族勾结之人!”
“真相如何你心里清楚,老身如今当着众位殿下、王爷的面,替家夫逐你韩汇出师门,不论今后穆家如何,你不再是穆昌云的弟子,咱们就此关系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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