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景深笑道:“魔鬼椒,你怎的也变得这么幼稚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只要有利益,再大的仇怨也能烟消云散。”
“你才幼稚!”夏月凉白了他一眼:“这里面的事情复杂得很,我费了好大劲儿都没能彻底弄明白。
反正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先看看博思王有什么动静再说。”
见她这般严肃,言景深忍不住开了个玩笑:“魔鬼椒,你就这么信任我啊?”
夏月凉呵呵笑道:“该担心的人是你吧,装孙子装到皇帝头上,你就不怕我拆穿你?”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就是假的?那什么狸猫换太子,还有好些传奇故事万一发生在我身上呢?”
夏月凉啐了他一口:“这话你还是拿去哄别人吧!我倒是有些好奇,王府门房也就罢了,难道王妃也一点都不怀疑你的身份?”
“我还怀疑她呢!”言景深撇撇嘴:“一开始我觉得她是在演戏,甚至怀疑就是她指使那老婆子给我母亲下的毒。
可经过一段时间的试探和观察,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
你放心好了,我没那么傻,不会轻易被她利用的。”
“那个死去的少年……”
“你该不会以为他真是博思王的儿子吧?”
“我不知道,但博思王的的确确有个嫡子,这总不可能是假的。
对你而言,那个嫡子就是个定时炸弹,谁知道哪天就炸了!”
言景深特别高兴。
魔鬼椒嘴上说什么相忘于江湖各自珍重,其实心里还是非常关心他的。
“你放心好了……”
夏月凉炸毛了:“一遍又一遍的你烦不烦?你是我什么人啊,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言景深咧咧嘴,自己是有些得意忘形了,今后必须多加注意。
夏月凉也有些懊恼。
发什么火啊,好像显得自己有多在乎他一样!
言景深忍着笑问道:“魔鬼椒,言傅卿那小子多久去你们家一回?”
“怎么,你怕和他撞在一起?”
“你都说他不是傅青了,我还怕个毛啊!我就是想问问你父亲的教学是怎么进行的,回去好有个准备。”
“你当我们家是学校啊?我爹爹一向是因材施教,像你这种资质不行又懒惰的学生,肯定会被修理得非常惨。”
“切——小爷我什么苦没有吃过?”
夏月凉笑盈盈地站起身:“那就祝你好运喽!”
“你这就要走了?”
“你以为呢,出来都一个多时辰了,回去晚了家里人会担心的。”
“那以后我还想找你聊天怎么办?”
“我觉得没什么好聊的,再说你不是还有好些事情要做么?”
言景深道:“你这人行事一向谨慎稳妥,这小茶楼如果不是你的地盘,绝不可能什么话都敢说。
以后我有事找你就直接到这儿来,你没有意见吧?”
“随你的便,反正我可没说一定要搭理你。”
夏月凉打开房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女人……”言景深往椅背上一靠,脸上露出了轻松愉悦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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