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景深暗喜,画像还没画完,机会就来了。
“兵书读过不少,其他的孙儿不太感兴趣。去年回府之后又跟着先生念了几日,之乎者也的烦得很,再念下去就该成书呆子了。”
奉皇笑骂道:“敢情你这小子念书全凭兴趣啊?”
言景深大呼冤枉。
“主要是没有遇到好的老师,王府里的先生都是教几岁的小孩子念书的,他们讲的那些东西我早就学过了。”
这话又勾起了奉皇的怜悯之心。
阿豫太不像话了!
就算再不喜欢明氏,也不能把气撒到孩子身上。
淑妃才貌双全,明家也是书香门第,深儿读书的天分肯定是极好的。
带兵打仗也不能只凭勇力,书读得少了兵法也很难做到活学活用。
趁着深儿年纪还不大,是应该给他找个好老师。
可这人选……
他不由得把视线又转向了夏怀珣。
“溪光,不如你就给朕一个面子,勉为其难再多收一个学生?”
夏怀珣真是服了。
没看出来,博思王府的这位二公子挺奸诈啊。
本以为他折腾这么半天是为了讨好陛下,毕竟博思王对他并不好,寻个强有力的靠山也无可厚非。
没想到人家竟是冲着自己来的。
拜师的话若是出自二公子之口,他完全可以一口回绝,连理由都不需要。
博思王对夏家恨之入骨,收他的儿子当学生岂不是笑话?
可这是陛下的意思,他就不好拒绝了。
万一陛下是想替博思王找个台阶,用来缓和他与夏家的关系呢?
再者说,因为他当初收下言傅卿做学生,已经有许多人暗中揣测圣意。
如今再加一个言景深,局势就更复杂了。
而这种时候,陛下需要的就是复杂,让旁人无法看清他真正的打算。
夏怀珣故作为难:“这个……教学生也是需要精力的,微臣手头事务繁忙,世子这边已经是……”
“朕也不是要你把他们两个教成什么经天纬地之才,溪光就不要推辞了。”
夏怀珣睨了言景深一眼:“既如此,微臣就应下了。”
小子,你不要以为本官的学生是那么好做的。
若是让本官发现你图谋不轨,照样整得你死去活来!
当然,他若是知道言景深和宝贝女儿的渊源,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奉皇笑得十分开心:“待会儿画像画好了,深儿可得好好给你的老师敬茶。”
登堂入室的目的达到了一多半,言景深的心情非常不错。
以至于面对博思王言成豫时嘴角依旧是往上翘着的。
“你说让本王去求夏家?”言成豫的声音冷冰冰的。
“是,夏大公子去年双腿受了重伤,不过短短半年便已经彻底痊愈。
大哥的腿虽然是陈年旧伤,但那位夏侯神医说不定会有办法医治。”
“说不定?”言成豫冷笑道:“这些年本王为了景泽的腿伤请了多少名医,不过一个小小的江湖郎中,能有多大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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