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爱心泛滥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景泽”这两个字。
NND,老天爷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
莫非言景深的身世另有隐情?
不,绝不可能。
那天在小客栈他说得很清楚,景家为了赔债把宅子都买卖了,景母生孩子都是在破庙里。
她也是有过同样经历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生母究竟是谁。
言景深到底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才走上了这么一条危机重重的路?
难不成是那天在山坳里封祁下手太轻,让他听见了虎子和她的对话?
可那些话全都是实情,这辈子他们两人的身份的确是天差地别,想要扯上关系基本是不可能的。
还是说他与博思王达成了什么协议,人家推他出来做挡箭牌?
总之不管是什么缘故,死灾星一定是疯了。
装什么不好偏要装皇孙,万一事情败露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夏月凉只觉整颗心都凉嗖嗖的,却听见老夫人还在继续说言景泽的事。
“……也不知泽哥儿的伤好些没有,二十一岁应该娶亲了吧……”
言景泽是什么样的状况和她没有多大关系。但她能肯定,言景深的出现预示着她的生活再也无法平静了。
寿宴办得十分热闹,节目也是异彩纷呈,夏月凉却几乎没有留下什么印象。
好容易熬到寿宴结束,她随长辈们一起离开了皇宫。
坐上回府的马车,老夫人直接歪在了小榻上,两位夫人之前一直忙于应酬,也是累得打瞌睡。
夏月凉死死攥着手心里的纸团,在心里默默骂了一万遍死灾星。
那家伙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做手脚。
她随祖母去给太后请安,与他不过是错身而过,他竟能把小纸团神不知鬼不觉地塞进她的后脖颈。
好在她一回到座位上就察觉到不适,立刻从衣领中取出了纸团。
死灾星也不想想,万一纸团掉出来会是什么后果?万一他在上面瞎写些有的没的,岂不是要连累一大群人?
他自己活腻了别拉着自己陪葬好吗?!
见长辈们都快睡着了,夏月凉侧过身子把纸团拆开,借着车厢内的灯光想要瞧瞧上面究竟写了些什么。
谁知刚看清楚第一个字,她就险些笑喷了。
死灾星还挺奸诈,用的居然是汉语拼音!
难怪他不怕失手,也不怕纸团被人发现。
不过么……想要和她单独谈谈?
自己凭什么要和他谈?!
那天离开山坳的时候她就说过,世道艰难生存不易,相忘于江湖各自珍重,就是永远都不想再和他见面的意思。
重活一世应该过自己喜欢的生活,没必要再揪着从前的那些爱恨恩怨不放。
更何况他自己选择冒充博思王的儿子,那便是站在了夏家的对立面,又何必再来纠缠于她?
夏月凉把纸条撕得粉碎,打开车窗随手一扬。
看来她最近一段时间又不能出门了。
死灾星没有得到答复,必然还会想方设法联络她。
只要她好好待在太师府,就不信他还能有什么办法前来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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