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落看着不远处的马匹,神色不明。
“怎么会?害我之人,可不能这么轻松饶过!”
苏柒影瞬间有了精神,“沈妹妹,你是说,你知道是谁?”
沈微落摇了摇头,下意识拽紧了肩上的衣衫。
好痛!
她以为自己经历了多么多, 已经不怕痛了。
但每次受伤,那种疼痛,好似割心剜肉,实在难以承受!
苏柒影神色大变,“先不说这些,快,扶你回去上药, 你还能走吗?”
沈微落怆然一笑, 点了点头。
两人慢慢朝马场外行去。
肖谓之跟在身后,亦步亦趋。
他的眸子从沈微落的身上挪到远处的马匹上,最终停留在不远处的几道身影上。
眉头深皱。
看向沈微落的眸子,带上了担忧。
春花听到消息,慌慌张张跑来,抱着沈微落,眼泪犹如断线的珠子,止都止不住。
“小姐……您伤在哪里?肯定很痛吧,都怪奴婢……”
苏柒影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出声:
“别自责了,你在也不管用,我当时在场,都来不及救下她,那匹马太快了!”
沈微落怆然一笑,“小伤,不用太担心,你瞧,我不是还好好的站在这里么!”
眼看着春花还要哭,沈微落哎哟一声, 吓得春花连眼泪都顾不上擦,急忙搀扶自家小姐。
“小姐,是不是很痛?”
沈微落已经说不出话来,被她们搀着出了马场。
马场内。
宋玉箐收回目光,死死攥着手里的鞭子,神色阴冷。
竟然没死!
连手脚都没有断一根!
可真是命大!
她淡淡扫了一眼吴宝龄,“这就是你的计谋?”
吴宝龄心里一沉,立即站起身,俯身告饶。
“郡主息怒,那人说药粉只要马匹闻了,就会受惊癫狂!
我还亲自过来,亲眼看着小云将粉末撒在了那匹马的石槽里!”
直至没有什么痕迹,我才离开的,不信郡主问小云!”
吴宝龄身后的丫鬟小云连忙走出来,跪在宋玉箐面前连连磕头,点头称是。
宋玉箐不为所动。
满眼讽刺。
“你的意思是,那贱人命不该绝咯?”
“宝龄……不是这个意思……”
“郡主,要不玥央出马, 绝对让她不死也丢掉半条命!”
宋玉箐看向李玥央,面上难得有了笑意。
“李妹妹有什么好东西,我可是好奇的很呐?”
李玥央俯身,趴在宋玉箐耳边嘀咕了几句,这才直起腰身。
满眼和煦。
“我堂兄说,那可是他的宝贝,轻易不给他人,是因为我要,才勉强答应。
玥央可是亲眼看见它毒死一头虎呢!”
宋玉箐嫣然一笑,拍了拍李玥央的手背。
“那还等什么,快去吧!”
李玥央“嗳”了一声,跳下看台,蹦蹦跳跳走远了。
吴宝龄杵在原地,从头至尾都不知道她们俩当着她的面,密谋了什么。
女舍里,肖谓之一直等在门外。
足足过了一盏茶工夫,屋门“吱咛”一声从里面打开。
春花红着眼睛走了出来,手里端着的水盆一片殷红。
肖谓之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沈三小姐还好吗?”
春花看了眼屋内,眸子又红了,“小姐请您进去呢!”
话落,她端着水盆掠过肖谓之朝水房行去。
肖谓之踏进屋子,一股血腥味混着药味萦绕在他的鼻端。
越往里越浓。
只见沈微落坐在坐榻上,换了一身深色衣衫。
嘴唇苍白。
苏柒影正陪着她。
看见肖谓之,沈微落指了一个凳子,“坐吧,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肖谓之点点头,琢磨片刻,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