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yyds!」
「啧啧啧,我看白莹莹是想让白禾给她报仇吧。」
听了白莹莹的吹捧,白禾有点忘乎所以。
对啊,席畅畅虽然选了这个高难度的歌,但是不一定表示她会,只要她唱的比席畅畅好就可以了。
十分钟后。
带有节奏的音乐声响起。
第一句是白禾的,开头算是中规中矩,没有什么太大的毛病。
唱完白禾朝着镜头一个w。
下一句是一个转折点,顺利不过三秒,她立马破音。但是破音归破音,属于自己的part还是要唱完。
由于音高,她越唱脸越扭曲,下面坐着的部分练习生都不忍直视。
有的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会有表情管理这一课。
挣扎着唱完自己的部分,她松了一口气。她得意的看着席畅畅,虽然她唱的不是很满意,但知道她的部分只会更难唱,不相信她表现的能比自己更好。
席畅畅分到的比白禾的高了一个八度不止,还有一大段全部都是转音。
中间空出一段音乐。
她听着,思绪飘回了以前,那个属于自己的人生。
她不顾全家人的反对,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艺人这条道路。
她的学校对学生很严格,学制也很长,要六年才能毕业。
好在她天赋异禀,一路过关斩将,在22岁那年,她就拿下了全校第一的好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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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嗓了,伴随着音乐,她将这首没有歌词的歌慢慢吐了出来。
全场鸦雀无声。
弹幕已经乱成一团。
「woc这什么神仙嗓音,太牛了!」
「我承认我一个音乐学院的专业生甘拜下风。」
「这么高难度的歌在姐的演唱下给我一种我也可以的错觉!」
「前面的让让地方,我也要跪下。」
钟家慕看着这时在中央闪闪发光的她。
他想,原来她在音乐方面的造诣这么高吗?
跳舞,过肩摔,声乐,她还有多少惊喜是他不知道的?
一曲完,钟家慕宣布:“席畅畅成功守位,白禾降级B。”
席畅畅听完头也没回就走了出去:“我要去照顾我的宝贝了!”
白禾和白莹莹两个人面面相觑却各怀鬼胎。
白禾娇滴滴的向白莹莹哭诉:“她一个vocal和我比,这不是摆明了我吃亏吗?你说是不是?”
89
医务室。
方可正在输液,因为药物的原因睡了过去。
她坐在旁边陪伴。
外面传来嚷嚷声,她不悦,起身就要看是谁这么吵闹,准备把源头解决掉。
一个女人闯了进来把其他人关到了外面。
女人的年龄不小,打扮十分朴素,但全身散发着一股戾气。
刚看到她就冲过来,揪着她的头发:“你个死丫头,居然跑这儿来了。”
被人这么揪着,她下意识的打开对方的手。
看着闯进来的女人,她平复自己的心情:“大婶儿,你怕是找错人了吧?”
“死丫头,”女人十分暴躁,骂骂咧咧的说:“连你亲妈都不认识了。”
听完面前大婶的话,她吓得连退三步。
连忙静下心来,在身体中的记忆中搜寻着。
想起妈妈二字,一股悲伤的感觉从心里腾空升起。
小时候席畅畅是和席嘉铭一起在家里长大的,母亲总是对她凶巴巴的,对席嘉铭却总是关爱有加。
有一天,母亲告诉她,席嘉铭其实是她的表姐。
再过几天,表姐的富豪老爸开着豪车来到破破烂烂的家里,接走了他的女儿。
只留下了自己和眼前这个女人。
女人继续揪打着她,对她现在的行为表示严重的不满意:“我让你不务正业。”
她不理解:“妈,你这是干什么?”
妈妈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教育她:“之前让你好好工作,你非要到这什么破节目来选秀。”她拉着她的裙子,“看看你穿的这些东西,家里的脸简直都被你丢尽了。”
现在都什么社会了,她的妈妈思想为什么还是如此保守?
看来现在也只能先稳住妈妈,以后再慢慢跟她解释。
她不紧不慢的跟妈妈讲道理:“那席嘉铭也不是在娱乐圈工作吗?你怎么不说说她。”
听她提起席嘉铭,妈妈更加生气,她的声音又大了不少:“住嘴,你还敢提嘉铭,你和她能比吗?”
妈妈居然真的偏向于一个外人,她的气蹭的就冒了上来:“怎么就不能比了?你还是我亲妈吗?”
她的气不打一处来,嘉铭嘉铭的,叫的还真亲,不知道的还以为席嘉铭才是她的亲生女儿。
妈妈的表情有些飘忽不定,她严厉呵道:“你表姐长得那么好看,名气又高。”她戳着她的头,“你再看看你,什么都不会,干啥啥不行,只会在这儿给我找麻烦。”
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妈妈粗鲁的拉着她就往外面带:“快跟我回家。”
刚要打开门,钟家慕走了进来。
“我来看看方可的情况,毕竟是在我眼前出的差错,我也有责任,”他看着陌生的女人,问席畅畅道:“这位是……”
他在休息,偶然间听旁边的工作人员聊起,席畅畅的母亲来探访才鬼使神差的过来的。
席畅畅推开她母亲的手:“她,应该算是我妈吧。”
妈妈一脸傲慢,她抬头质问钟家慕:“你是谁?”
她的妈妈对自己的爱豆居然这种态度!
这让钟家慕以后怎么看她,肯定觉得自己的教养也糟透了。
她急忙介绍:“妈,这算是一位前辈了,很厉害的。国内的顶流。”
妈妈是一点儿没听进去:“什么顶流不顶流的,我管他什么前辈,”她对钟家慕说,“我告诉你,今天我要带她走。”
她挣扎着:“妈,我不走。”
前世父母离异,她生活在姑姑家,寄人篱下的滋味她尝过,也尝够了。
要不是因为面前的女人是她这一世的妈妈,她早就一个左勾拳过去了。
现在她也算有妈妈了,虽然脾气是差了点。
在席畅畅的记忆中,虽然眼前的女人脾气是大也偏心了一点,但对她的照顾也十分周全。
“我还是不是你妈了,你听不听话。”说着,她揪起席畅畅的耳朵。
尖锐的骂声伴随着巴掌落下来。
她下意识的躲闪,透过散落下来的头发,她看见钟家慕接住了这一巴掌:“阿姨,有话好好说。”
没想到这么窘迫的时刻,偏偏让钟家慕碰见。
她打开门:“那个贺老师,方可已经没有大碍了,大夫说待会就可以回公寓了。你先出去吧,我和我妈单独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