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伶说:“明先生,这马云飞是土匪,但是也在军统呆过,这样的人,也是不敢惹,上面有几次了,让局长去剿,局长都说不行,不过呢,我想办法,给您要回来,三分之二,土匪也是有规矩的,只能是三分之二。”
明小楼说:“如果要回来,三分之一您和邵处长留着,有三分之一,我就够了,因为这批茶不是卖的,是送人的,少送点也没关系。”
唐伶说:“如果能要回来,我和邵城一个拿两罐子,多了不要。”
明小楼笑了一下说:“喝酒。”
我心想,唐伶,你是太不了解少拐子了,进了少拐子嘴里的东西,你想抠出来,把他的牙砸掉了,你都不一定能抠出来,这就做蜡了。
明小楼喝了一杯酒后,突然站起来说:“二位处长喝着,我突然想起一件要紧的事儿,真对不起,对不起,我先走一步。”
我说:“明先生,您客气了,我们是兄弟。”
明小楼走后,我看着唐伶说:“你是花瓶吗?”
唐伶一愣问:“你什么意思?邵城。”
我说:“马云飞你能联系上吗?就算能,那东西能要回来吗?他是土匪。”
唐伶说:“我就是花瓶,也是一个有用的花瓶。”
这话的意思就是告诉我,她能办到。
当初她和少拐子的关系就有点微妙。
唐伶说:“其实,你和马云飞说,也能要来的。”
我说:“我没那本事,我连他人都找不到。”
唐伶笑了一下没有再多说。
我们喝完酒,回去,唐伶小声说:“邵大处长,小心哟,炸弹。”
我一哆嗦,唐伶笑着,开车走了。
你爷爷,这个唐伶竟然吓唬我。
我回家,白蕊和瞎眼于在聊天。
我坐下,喝茶,瞎眼于说:“这个时候了,还乱逛,也不带个人。”
我说:“他们要是想弄死我,早就弄死我了,只是吓唬我罢了。”
瞎眼于说:“那也得小心,保个周全不容易,乱世,想让一个人消失,只是一念的事情。”
我清楚,那何娟,我在电讯处再也没有见到过。
第二天,进办公室,唐伶就进来了,说:“邵处长,中午见一个老朋友。”
说完,他就走了。
吕良出院上班来了,我到他办公室,问:“吕处长,安好?”
吕良说:“大难不死。”
我说:“必有后福。”
吕良说:“屁吧,中统那边只是打了一个电话,给我道歉就完事了,局长说,也不让我追了,这事就不能再提了。”
我说:“这中统太过分了吧?”‘
吕良说:“不急。”
吕良的报复心很强,我知道,迟早有好戏看。
我去刘山办公室汇报说:“三个外党没查出来。”
刘山说:“处理了,炸你的人也没查出来,也不查了,怕查到中统那边,现在上面说,我们要精诚合作,对付外党,而不是内部人斗争。”
我说:“是呀!”
刘山说:“有一批药口从海上运进来,明天你和吕良带着人去接货,有两车,外党可是缺这个东西,急于需要,必需保证安全。”
我说:“一定完成任务。”
我回办公室,琢磨着,这可是机会呀!
这交错鼓不打可不成,可是没有条件打鼓儿,硬大,必爆鼓,死无葬身之地。